夜色漸深,烏雲遮月,天空中忽然飄起了雪花,起初是微微飄絮,後來變成了鵝毛大雪,雪花擊打在落地窗上,發出細微的“噠噠”聲。

畫室暖意融融,空氣中不斷回蕩著灼熱喘息與斷續的呻.吟聲,直至夜深才歸於平靜。

兩人皆是大汗淋漓。

結束後,徐臨風將北佳抱在了懷裏,閉上了眼睛,呼吸逐漸平穩了下來。北佳以為他睡著了,縮在他的懷中不敢亂動,怕驚醒他。她的臉頰上還帶有尚未褪去的潮紅,閉上眼,卻怎麼也睡不著,腦子裏亂的像是剛經曆過一場地震。

她竟然和徐臨風上床了……雖然他不清醒。

等他醒了之後會發生什麼?北佳不敢想,覺得自己是在趁人之危,為了避免尷尬,她想現在就走,抬眸看了徐臨風一眼,他雙目輕合麵色安詳,應該是已經睡熟了,本想輕輕地翻個身掙脫他的手臂,然而才剛動了一下他就睜開了眼睛,雙眸漆黑神色鋒利,像是一頭警覺的狼。

北佳被他盯得心虛,立即把眼閉上了,一動不動,乖巧得就像是一隻小綿羊,心裏卻慌得不行。

他怎麼沒睡?好尷尬。

“做完就走?”他的目光冷清,語氣中也沒什麼情緒,像是在不經意間拋出了四個字,卻強而有力地令北佳麵紅耳赤。

這話說得,好像她多負不責任一樣,她也是第一次,不過北佳卻沒法反駁他的話,因為她確實是想走。

畫室內光線微弱,但徐臨風還是能將她看得一清二楚,因為他的一句話,她的臉已經紅到了耳根,呼吸也紊亂了,身體還在微微發燙。

溫度似乎在升高,徐臨風的嗓子忽然有點幹,再次起了欲望,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伸手捏住了她的耳珠。

她的耳珠飽滿有肉,捏起來十分柔軟,而且還很敏感,他的手指修長靈活,不停地摩挲著她的耳珠,北佳的臉更紅了,猛然睜開了眼睛,半是怯半是驚訝地看著他,還要來麼?

其實他們的第一次並不成功,因為男人的第一次都很短,徐臨風也不例外,幾乎是還沒開始就結束了,那一刻他們兩個皆是不知所措。

不過很快,他又要了她一次。剛才那一次雖然短,但是卻激發了他的本能,亦或許是為了洗刷剛才的恥辱,這次他要了她很長時間,直至夜深才結束。

北佳已經精疲力竭,如果再來,就是第三次了,她來不了了,真的不行了。

“我累了。”她抬眸看著他,神色中滿是哀求,“我明天還要回家。”

她越是這樣示弱,就越是能激發他的本性,像是聞到了血腥味的獸,捉住了她的兩條腿彎,嗓音粗啞道:“我送你回家。”

“我不用……”她的後半句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

靜謐的畫室再次被高低起伏的音浪擾亂了。

結束的時候她整個人幾乎已經散了架,臉頰上還帶著淚,思路一片混沌,早就忘了明天還要回家的事兒,眼皮沉得抬不起來,閉上眼就睡著了。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窗外的天色已經大亮,落地窗上蒙了一層霧,白茫茫一片,遮擋了視線,讓人看不清外麵什麼天氣。

宿醉睡醒後北佳的腦袋像是要裂開一樣疼,疼得她甚至還有點斷片,閉上眼緩了一會兒,她才後知後覺得回想起來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兒,細微末節,在她腦海裏如同放電影般清晰。

她喝了酒,醉醺醺地來找徐臨風,徐臨風好像也喝酒了,然後……他們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