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老婆的闡述後, 徐臨風一直在笑, 他們家小狐狸平時是傻了點,但偶爾奸詐一次還挺可愛。

北佳倒是不樂意了,又急又氣:“哎呀你別笑了,趕緊幫我想想辦法!”

徐臨風沒明白她的意思:“想什麼辦法?”

北佳:“她們倆打起來了我怎麼辦?”

“跟你有什麼關係?又不是你讓她們兩個打架的。”徐臨風一點也不在乎誰跟誰打架了, 他隻在乎他老婆的感受,而且他現在還有些壓火, 真沒想到林柏悅會來騷擾他老婆, 不得不叮囑道, “她要是再敢來找你, 你就直接給我打電話, 我去解決。”

北佳歎了口氣:“但這事確實是我惹出來的呀,要不是我引導林柏悅讓她把薑阮當成了我, 她肯定不會去找薑阮, 她倆也就不會打起來了。”

徐臨風不置可否,順著她的話接道:“然後她就直接來找你,和你談一些有的沒的, 結果就是你吃醋生氣再回家跟我鬧離婚。”

“……”看你這話說的, 好像我多傻一樣!

北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就這麼沒腦子?她說什麼我就信什麼?”

徐臨風輕歎了口氣:“我們家小狐狸哪都好, 就是有點傻,容易被人騙。”

北佳:“……”我要是不傻能讓你騙到手?

徐臨風似乎看出來她在想什麼了, 笑著回:“但是傻得可愛,而且眼光好,會選老公。”

北佳:“……”您這是安慰我呢還是誇自己呢?

徐臨風又笑了, 低頭在她的額頭印了一下,言歸正傳:“行了,別胡思亂想了,她們倆怎麼樣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都是自找的。”

北佳抬起了眼皮,幽幽地看著他,帶著點醋勁兒說:“人家倆可都對你心心念念了好幾年,你就一點也不心疼?”

徐臨風十分認真地回道:“我有老婆,她現在還給我懷著孩子,我每天心疼她還心疼不過來呢,哪還有心思去心疼別人?”

林柏悅對他來說已經是過去式了,青春期那段朦朧與青澀的感情早已隨著時間的推移消失殆盡,她與他而言隻不過是一個曾經相識過的陌生人而已。

至於薑阮,他根本就不記得她是誰,就連這個名字也是剛剛聽他老婆說了才知道。

現在他的心裏隻有他們家這隻傻乎乎的小狐狸,如果能再多塞進去一個人,也隻有小狐狸給他生的小小狐狸。

聽了她老公的話後,北佳滿意地勾起了唇角,給了他一個“看在你表現得不錯的份上可以暫時饒過你”的眼神:“你快去照相吧,我等你。”

“行。”言畢,徐臨風又俯身在她的唇上輕輕印了一下。

北佳忽然有點害羞,臉頰開始微微泛紅,畢竟是在學校,身邊來來回回的人還挺多,要是被人注意到了多不好意思。

然而怕什麼來什麼,徐臨風才剛鬆開她,不遠處就傳來了一聲帶著遺憾又帶著譴責的話語:“你看你們倆,大庭廣眾下幹什麼呢?學校裏麵卿卿我我成何體統!”

這聲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北佳循聲看去,果然是許東若。

今天許東若也化了妝,一雙狐狸眼嫵媚又迷離,眼神中卻又透露出來了幾分活潑與俏皮,長長的卷發披肩而下,搭配著身上的學士服,整個人看起來又欲又清純。

北佳看著她,麵色正直地回了句:“我們倆什麼也沒幹。”

“我可是有證據!”說著,許東若舉起了掛在胸口的單反相機,“你們倆剛才抱了五分鍾,其間親了兩下,我都拍下來了,不想被曝光的話,價格好商量。”

北佳:“……”你果然還是個賣片的!

北佳咬了咬牙,抬頭看著她老公:“我們被勒索了,怎麼辦?”

徐臨風言簡意賅:“買。”隨後他看向了許東若,“照片別刪,我們都要。”他忽然想起來,他和他們家小狐狸的合影確實不多,除了結婚的時候拍的婚紗照,基本上就沒有生活類的合照了。

許東若一看“商機”來了,趕緊加價:“我這照片可都是按張收費的啊。”

北佳又氣又笑:“你這是坐地起價!”

許東若理直氣壯大言不慚:“我可是專業的攝影師。”

專不專業現在也隻有她這麼一個攝影師了,徐臨風選都沒得選:“你再多拍兩張。”

許東若:“行嘞,徐老板你說怎麼拍咱們就怎麼拍!”

徐臨風想了想,對北佳說道:“你把學士服穿上。”

北佳不明白徐臨風這種平時老婆自拍都不願意露臉的老公為什麼突然迷上照相了,忽然認清了自己的絕世美顏?但還是配合著從包裏拿出來了學士服,重新穿在了身上,還帶上了學士帽。

旁邊剛好有一棵百年大樹,時值夏季,樹幹粗壯,枝葉繁茂,很符合“十年樹人,百年樹木”的寓意,是西輔大著名景點之一。

在“專業”攝影師的指導意見下,小兩口來到了大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