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秦天海低聲和梅雪楠商量:“雪楠,能不能等明天呢?今天是天浩訂婚的日子,我這邊實在是有點……走不開啊!”
聽到秦天海這樣說,梅雪楠就氣不打一處來,她氣鼓鼓地對秦天海說道:“難道你弟弟的訂婚宴比你親骨肉的生命還重要嗎?哼,我就知道指望不上你,算了!”
說著,梅雪楠“啪”的一下掛斷了電話。
秦天海聽著手機對麵傳來的忙音,心下一片茫然。
萬般無奈之下,秦天海給梅雪鬆掛了個電話,因為他實在是放心不下梅雪楠和孩子現在的狀態,秦天海請梅雪鬆抽空去法國看一下雪楠母女,他明天就會趕過去。
秦天海相信以他對梅雪鬆的了解程度,雪鬆不會將這件事與他父親亂說,同時,在這種關鍵的時刻,梅雪鬆是最合適的人選。
接通梅雪鬆的電話後,秦天海把大致情況向他描述了一下。
梅雪鬆心裏當然是震驚萬分的,但他畢竟也是商海中沉浮多年的人,震驚之餘,他還是比較冷靜的,同時,湊巧的是,此時的梅雪鬆恰巧在倫敦進行一個商務會晤,所以趕到雪楠那邊並不需要太多時間,他答應馬上過去看看雪楠和孩子,這樣秦天海才放下心來。
秦天海打完這個電話交待好一切,才懷著不安的心情回到宴會現場。
看到秦天海神色中的不安,顧新蕊走到他身旁,輕聲詢問他:“有什麼事嗎?”
秦天海強壓著心頭的焦慮,拉著顧新蕊到會場一角,低聲對她說:“雪楠生的那個孩子又病了,她心裏很著急,想讓我現在就趕過去。”
聽到這個消息,顧新蕊的神情顯得有點震驚,她看著腕上的表喃喃說道:“現在都已經這個時辰了,晚班飛機還趕得上嗎?”
秦天海緊緊皺著眉頭環顧著現場,思索著對新蕊說:“我已經讓雪鬆過去看一下了,我明天過去。”
顧新蕊了然地對他點了點頭,輕聲應道:“好吧。”
自從接到這個電話,秦天海的情緒明顯不在狀態,在與賓客寒暄時多半是在強顏歡笑,這一切顧新蕊看在眼裏,當然是疼在心裏,但是身為場麵上的人,這些情緒他們還都不能表現出來。
好在柳欺霜與那些豪門親戚們熱鬧寒暄之下,並沒有發現大兒子的異樣。
這場訂婚典禮就在這種複雜的情況下結束了。
回到家中後的秦天海感覺到有種脫力的疲憊,顧新蕊為他放了一浴缸溫水,讓他泡個舒舒服服的澡然後早點入睡。
可是秦天海在浴缸裏泡了很久都不出來,顧新蕊覺得有點蹊蹺,推開浴室的門走進去一看,才發現秦天海頭倚著浴缸的邊緣,已經睡著了。
看著秦天海疲倦的睡容,顧新蕊的心裏非常不好受,她心疼他,可是目前這種局麵,能怪得了誰呢?
顧新蕊輕輕將秦天海推醒,秦天海恍然睜開眼睛,看了一下四周,才發現自己居然在這裏睡著了。
他雙手撐著浴缸壁站了起來,顧新蕊幫他擦幹了身體,又給他罩上一件浴袍,扶著他慢慢走回了他們那間大臥室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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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海第二天乘坐早班飛機飛往巴黎。
他事先聯係了雪鬆,知道他已經趕了過去,孩子現在情況已經穩定,正在住院治療中。
下了飛機後,秦天海打了個車直接趕往嬋兒住院的那家醫院。
看到秦天海到來,梅雪楠的神情有一晃而過的喜悅,可是隨後她又板起了麵孔,臉上象下了冰霜。
秦天海知道她在生自己的氣,但在那種情況下自己根本無法兩全,所以此時麵對梅雪楠的冷臉,他也無可奈何隻有默默忍受。
秦天海向醫生了解了一下孩子的治療情況,醫生告訴秦天海,嬋兒這個孩子先天就有基因性的隱疾,所以才會這樣三天兩頭的發燒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