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霄沒有說話,看向流影:“派人去青淮,耀州,邊木這三個地方,查查是否有人大批量地收購黴米,一定要大張旗鼓地查,另外,找找當地可有能夠存放七萬擔糧草的倉庫,民居或者是隱秘的山林。”
“是。”流影說著便走了出去。
鳳傾華盯著他,疑惑道:“你是想要順藤摸瓜,隻是是誰起的頭?”
“既然他們自認為做的隱秘,若是知曉本王已經發現,你說他們會做什麼?”
“會做什麼?”鳳傾華反問。
戰北霄無奈地搖搖頭,站起身:“朽木。”
說著朝著後院後去,鳳傾華連忙跟上,不恥下問:“我聽不懂,那你說啊,你不說我怎麼能知道呢?”
“自己想。”戰北霄道。
“自己想多費勁,你告訴我,我不就輕鬆點了,再說了,你是負責查案的,我不過就是過來看個熱鬧而已,用不著那麼深入吧。”
“既然跟你沒關係,那你就不用知道了。”
“你這人,那你一開始就別跟我說啊,你都說到這裏了,還不說出來,我晚上會睡不著的。”鳳傾華拽住戰北霄的衣袖不讓他走。
戰北霄甩開袖子,她又扯住,如此幾次之後,戰北霄直接戳著鳳傾華的腦仁:“你說說你,剛剛那麼多關鍵的信息你都聯係不到一起,你這腦子到底怎麼長的。”
鳳傾華撇嘴:“我聯係不到一起不是我不聰明,是我心底善良,沒你套路深。”
戰北霄歎了口氣:“還記得本王跟你說的,從嫣兒自他爹的書房裏曾經看到過一封信對不對?”
鳳傾華點點頭:“是啊,說她爹被人威脅,但是她不是什麼都沒有看到嗎?”
“那有人威脅從文良,能用什麼威脅?”
“耀州知府的女兒的事?可是剛剛師爺不也說了,這件事是他做的?”
“是他做的,從文良一開始就算不知情,那跟耀州知府不對盤那麼多年,他還能猜不到?就算這個案子當時是師爺經手辦的,可真要落到他的頭上,那他會如何?”
“革職查辦。”鳳傾華回到,整個人還是雲裏霧裏。
“你還記得從我們來的時候,從文良臉上的表情,以及我們證實大米是在今日遂州之前發黴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嗎?”
鳳傾華仔細地回想了一下,她記得她剛來的時候,從文良帶著他們到倉庫去檢查,整個人臉上都帶著驚慌,那是正常人會有的表情,畢竟這批糧食在他的地盤上被人發現有問題,他作為知府責無旁貸。
之後,在得知事情與他無關之後,他臉上的表情便輕鬆了下來,甚至於還主動要求去耀州找耀州知府對峙。
等等。
鳳傾華突然道:“他過於積極了些,既然事情與他無關按照他的圓滑程度,應該就將事情推給我們調查,可他卻自告奮勇地去了耀州,他是故意的?”
站北霄點點頭。
鳳傾華有些不確定地道:“他收到那封信之後,便懷疑信是耀州知府寫給他的,所以他在證實自己清白之後立即就準備反撲耀州,卻沒有想到立即就被人在半路伏擊。”
“這樣一來,我們便會懷疑耀州知府,很可能迅速趕往耀州,這樣遂州這邊就會群龍無首,可是這樣對他們有什麼好處?”鳳傾華疑惑。
“你沒聽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為安全的地方?一旦我們將視線都轉移到耀州,那遂州的任何一處倉庫都可以作為他們的藏糧之地。”
鳳傾華聞言,恍然大悟,盯著戰北霄一個勁地看,看的戰北霄渾身不自在,好像自己的臉沒洗幹淨一樣。
“你這是什麼表情?”戰北霄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