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華驚詫地道:“我是沒有想到,你的腦子竟然會這麼靈活,這要不是知道你,我都懷疑你是不是跟他們一夥的了,這樣的聲東擊西都能夠想得到。”
戰北霄冷哼。
鳳傾華又道:“可是我們現在沒有去耀州啊,而且,你讓流影搞那麼大的陣仗去找買黴米的那些人的下落,不會打草驚蛇嗎?”
“本王讓流影故意去三個地方,為的就是讓他們認為我們還沒有猜到他們的想法,他們勢必會趕在流影搜查之前,提前將那批米運出,明天那批米便會進入遂州境內,實則景鬱早就已經被本王派到了日今捉拿幕後主使。”
鳳傾華低頭分析,戰北霄明知糧草是在距離遂州不遠的邊木,卻故意擴大範圍,讓對方以為他們還沒有把握,放下戒心,將糧草運往遂州,同時知道幕後之人是在日今,卻故意裝作不懷疑,讓人掉以輕心。
終於,鳳傾華反應了過來,蹙眉看著戰北霄:“既然你都已經猜到這麼多了,那你還需要親自來遂州?直接坐在你七王府就能等著結果出來了吧?”
戰北霄偏頭,冷哼:“本王又不是神,怎麼可能足不出戶就知道這麼多。”
說著,卻是視線瞟著鳳傾華,見她沒有懷疑,這才鬆了口氣。
見一切事情都在戰北霄的預料之中,鳳傾華也就鬆了口氣。
等到下午的時候,師爺拿著一張紙條趕了過來。
紙條上是讓師爺將欽差大人引至耀州。
正跟戰北霄的想法不謀而合,目的就是為了將他們的視線轉移到耀州,確保遂州的安全性。
“咱們要去嗎?”鳳傾華道。
“既然他們這麼想,那就去一趟吧。”戰北霄道:“備馬。”
二人當即大搖大擺地出了城門,直接朝著耀州而去,隻是剛出了耀州三十裏的地方,見身後的尾巴沒有再跟,二人這才勒馬停步。
“這些人從咱們出府就一路跟著,還真是敬業。”鳳傾華坐在戰北霄的馬上回頭看:“咱們現在暫時是回不去了,現在怎麼辦?”
“你不是要去北魏,這就走吧。”戰北霄道。
鳳傾華瞪大眼睛看著他:“現在?事情都還沒查清楚呢,你就走了?”
“名字是結局的事情,有什麼好查的,流影跟景鬱辦完事情之後自然會跟上來。”戰北霄道。
“可是,是我要去北魏,跟你有什麼關係?”鳳傾華瞪大了眼。
“知道你擔心什麼,不過那些人如今還認為本王正在辦理糧草一案,不會知道本王去了北魏,再說了,本王如今實力遠在你之上,你能去得鬼林,本王去不得?別以為本王不知道,那藥方是你給景鬱的,他去不去都不打緊。”
鳳傾華盯著戰北霄就跟看著一隻妖怪一樣:“你怎麼什麼都知道?你既然一直都知道,結果你卻裝作不知道?”太陰險了吧。
戰北霄挑眉:“你既然打算瞞著本王,本王就暫時裝作不知道了。”
“可是。”
“沒什麼可是,走了。”戰北霄說著,直接一拉馬繩,快速地朝著邊境的方向而去。
鳳傾華坐在馬上,一直心跳如雷,隻覺得身後這人的腦子簡直不是常人能夠理解的,更是懷疑,從一開始,戰北霄便是打定了這個主意,借著這次的事情隨她一同去北魏。
不過想到他如果隨行,那她就可以第一時間將生機草帶回用到他的身上,以免減少生機草的藥性,也就隨他去了。
晚間,二人找了一家客棧落腳,鳳傾華外出去買了一些衣物回來。
戰北霄的樣貌實在是太過於紮眼,鳳傾華在他的臉上塗了一些東西,戴上了一張人皮麵具,以防被人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