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華解釋道:“這毒素一開始確實是毒,但是因為在戰北霄的身體裏麵存留太久,已經由毒素變異,就如同蟲卵孵化出成蟲一樣,這些雖然不是真的蠱蟲,但是卻有跟蠱蟲一樣的蠶食性,以人體的血肉為食,長此以往就會開始將這人變成一個傀儡,之後腸穿肚爛而死。”
“這,怎麼是這樣,那我師兄沒救了?”景鬱都嚇的雙手沒力了。
鳳傾華一邊用絲帶緊緊地將戰北霄的兩條腿分別勒緊一邊解釋:“好在你師兄功力強勁,將這毒素壓製在腿上,並沒有進入五髒六腑,否則他墳頭的草都比你高了。”
“那現在是怎麼回事?”
“生機草起了作用,讓這些毒素開始活躍起來了,現在看來,光喝藥是來不及了,得讓你師兄吃點苦頭了。”
鳳傾華說著的同時,已經將戰北霄的衣服扒開,往他身上毫無章法的快速插針,看的景鬱眼花繚亂,尤其是看她好幾次落下的穴位,忍不住吞咽了口水。
“嫂子,你紮的地方,有好幾個,好像是死穴啊。”
鳳傾華沒有理會他,動作一點不減,等他紮完針,戰北霄整個人已經昏死過去。
景鬱也分不清他是被紮暈過去的還是疼暈過去的,隻是雙眼緊緊地盯著鳳傾華的動作。
鳳傾華遞給他一個藥瓶:“每一根針上抹上這個東西。”
“這是什麼東西,好腥,是血?”景鬱蹙眉道。
“你別管,照做就是。”
“哦哦。”
景鬱一邊抹血,餘光注意著鳳傾華的動作,就見她拿著一把刀,直直地朝著他師兄的腿間而去,刀尖直指重點。
“嫂子!”景鬱驚呼道。
鳳傾華瞪他一眼:“你要幹什麼?”
“這件事,你還是等師兄醒來問過他之後再做決定吧?”景鬱幹笑道,同時莫名替師兄感覺到一絲酸楚。
他師兄,二十幾歲的人了,雖然成親了,可還沒有一男半女,這一刀下去,等他醒來萬一承受不住可怎麼辦?
到時候他首當其衝就要承接他師兄的怒火。
沒有那個男人能夠接受這樣的噩耗吧。
鳳傾華蹙眉:“等他醒來還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命,你確定?”
景鬱猶豫地道:“隻有這一個辦法了嗎,能保住還是盡量保住吧。”
“要是吃藥能好,他現在還能這樣?”
景鬱閉了閉眼:“那你動手吧。”
說著,景鬱對著昏迷的戰北霄小聲道:“師兄,你放心,以後我的兒子就是你的親兒子,我的女兒就是你的親女兒,等你死了,我讓我兒子給你送終。”
鳳傾華沒有注意聽景鬱在那邊碎碎念,低頭掃了一眼,找準角度之後一刀割了下去,如同行雲流水一般。
那血水伴著汙濁的物體緩緩休息啊,那令人窒息的惡臭蔓延在山洞中,眾人下意識屏住了呼吸,不敢再看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