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華的尖刀順著戰北霄的腿內側一路劃到腳踝,兩條血線切口的地方血水混合著一些黑色的小點流出,原本腫脹的腿慢慢地平複,就連原本的黑色的皮膚也逐漸恢複正常。
鳳傾華掏出一瓶藥粉往地上那些黑血麵上一倒,就聽到那黑血之中的小黑點如同被熱油煎炸一般發出劈裏啪啦地脆響,隨後聲響越來越小,最後再無波瀾。
等到戰北霄傷口的血水完全恢複正常之後,鳳傾華這才開始止血,上藥,慢條斯理的縫製傷口。
景鬱在一旁看的分明,忍不住擦了擦汗,神叨叨地念著道:“保住了保住了,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師兄下半輩子廢了。”
鳳傾華抽空抬頭看了他一眼:“你想割?那你自己動手,我可以負責善後幫你縫傷口。”
“不用不用,用不著,我師兄福大命大,還是留著吧,他以後有用的。”景鬱訕訕地道。
真不怪他想太多,出來是鳳傾華的動作太惹人瞎想了,他看著那刀刃的地方又薄又細長,誤以為是專門淨身用的了。
鳳傾華沒再說話,將傷口縫好之後這才站了起來,伸了下懶腰。
一直保持著彎腰的動作,有些累了。
“這就行了嗎?”景鬱見鳳傾華這般,忍不住問道。
“不然,你以為還要做什麼?”
“不是,這後續呢?還需不需要再劃開,像你剛那樣放血?還是說需要別的什麼手法?”景鬱十分凝重地詢問,他想事先做好準備。
要是還要繼續開刀,他也好想辦法給他師兄弄點東西補一補身體啊。
鳳傾華搖頭:“用不著,他的毒已經解了,省一點殘餘他自己的身體可以消化,喝兩天藥就好了。”
景鬱還是有些不敢信:“嫂子,你要不要認真的看看,我師兄這毒可都已經潛伏了三年了,哪能立馬就根治好,剛剛你都看見了,他都差點疼的咬舌自盡了。”
鳳傾華不耐煩地道:“你要是不信我的醫術,那你就自己來,反正我就一句話,他已經沒事了,喝藥就行。”
景鬱見狀,受氣小媳婦一樣地縮到一旁,委屈巴巴地“哦”了一聲。
趁著鳳傾華不注意,偷偷摸摸地自家師兄把脈,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竟然隻是簡單的失血過多。
要按照脈象來看,隻要給他喝點藥補補血氣就是,正好生機草就能鞏固元氣,也都不用再用別的方子了。
景鬱心中對鳳傾華的崇拜之情簡直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哪能想到,他們幾年都束手無策的毒,不過經由她的一雙妙手,竟然就真的解了呢。
景鬱望著昏睡在那,嘴裏就塞著布條的戰北霄小聲道:“師兄,你的命可真好,隨隨便便取個親就娶到這麼厲害的妻子了,這個毒中的還是值當的,這波咱們不虧。”
蓮降從頭到尾一直都在,目睹了鳳傾華的醫術,見她從頭到尾都十分的鎮定,仿佛那不過就是一個包紮縫合的過程,可是他卻清楚,剛剛到底有多凶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