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夥計走了過來,往桌上放了一盤紅燒豆腐。
這個夥計叫阿鳴。
也就是陌子鳴的角色扮演。
“哈哈,太好了!”
張君寶一見豆腐便笑了。
小冬瓜也笑了笑,夾起一塊豆腐放到張君寶碗裏:“真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喜歡吃豆腐。”
“嘿嘿……”
張君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夾起豆腐便往嘴裏塞。
小冬瓜:“小心……”
“啊啊啊……”張君寶趕緊吐了出來。
“燙……”小冬瓜一臉無奈。
董天寶眼見著這場麵,卻有些嫉妒的樣子哼了一聲。
小冬瓜又笑了笑,夾了一塊雞腿放到董天寶碗裏:“他吃豆腐,你吃地獄好了。”
“哈哈哈,好好好!”
董天寶眉開眼笑,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這家夥幾歲便上山學藝,如今正值血氣方剛之時,小冬瓜又長得甜美,這小子是動了凡心了。
“劉小姐,請!”
就在這時候,掌櫃親自領著一行人走了過來。
來人是一對年輕夫婦,身著華服,身後還跟著幾個家丁,可謂威風八麵。
這時候,秋雪下意識瞟了過來,臉色不由大變……
她有點不敢相信,她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可是,自己的丈夫她又怎麼會認錯?
就算是世上真有長得如此想像的人,但對方的身形、神態,包括走路的姿勢都是那樣的熟悉。
她的丈夫名叫慕容白。
慕容這個姓本是個富貴姓,可惜慕容白家中卻一貧如洗。
而秋雪娘家還算過得去,祖祖輩輩習武,家中還收了幾個弟子,大富大貴稱不上,但也算得上小富之家。
秋雪卻沒有嫌棄慕容白家貧,帶了一些嫁妝嫁了過來,自己將生活的重擔一力挑到肩上,好讓丈夫用心苦讀。
不久後,慕容白考中了秀才,這倒也讓秋雪十分的欣慰。
兩年前,慕容白進京趕考,之後來過一封信說是考中了舉人,他準備留在京城一邊讀書一邊繼續考取功名。
還說一旦考中進士他就能做官了。
慕容白更是有了動力,將家裏打理得井井有條,等著丈夫的喜報。
結果左等右等,一開始丈夫偶爾還來封家信,後來就音訊全無了。
秋雪擔心丈夫出事,這才孤身上路奔赴京城尋夫。
卻哪裏知道,丈夫居然與另一個女人在一起,而且還稱呼對方娘子。
驚疑之下,秋雪忍不住走了過去。
“慕容白?”
慕容白聽到名字下意識側過頭。
“相公?真的是你?”
慕容白大吃一驚:“秋雪?你……你怎麼到京城來了?”
“砰!”
沒等秋雪回答,那女人卻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閉嘴,好一個千裏尋夫!
不過我告訴你,他現在已經不姓慕容了,而是入贅我們劉家姓劉了。
男人都是賤貨,誰能讓他風流快活,榮華富貴,他就會留在誰身邊……”
這席話說得慕容白麵紅耳赤,卻又不敢反駁。
隻得瞟向秋雪道:“秋雪,你走吧,從此後……你我恩斷義絕,再無夫妻之名。”
一聽此話,秋雪不由淚流滿麵。
“慕容白,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好,既然你已經變成狗了,那就跟著你的主人走吧。”
說完,一抬膝蓋,將手中的琴一折兩段。
沒料這話卻激怒了那姓劉的女人。
這女人名叫劉燕,正是大太監劉謹的妹妹。
劉謹現在可謂是威風八麵,權傾朝野,劉燕自然也跟著虎假虛威,哪裏容得有人罵她?
雖然秋雪罵的是慕容白。
但慕容白現在是她的丈夫。
“哼,打狗還得看主人!”
劉燕一拍桌子,飛身而起從背後一腳踢向秋雪。
秋雪自然不會憑白無故挨打,當即與劉燕大打出手。
劉燕不是對手,慕容白急眼了,衝上前去關切地問:“娘子,你沒事吧?”
哪知這一問卻挨了一記耳光:“滾,誰要你關心?”
這下子,慕容白也怒了。
不過他的怒火卻不敢向著劉燕發,而是一步一步走向秋雪。
“你鬧夠沒有?你走啊,我讓你走!”
秋雪倔強地瞪著慕容白。
慕容白竟然抓起一根板凳怒道:“你還看,你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