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月苒的罰,其他人當然就不好圍觀了。
孟臨淵率先告辭。
張楷本來就不想在這裏呆下去,現在見正主走了,自己連忙也拱手,屁顛顛的跟著離開。
繼他們之後,又好幾家貴勳客道又疏遠的提出告辭。
蘇夜闌是跟著徐氏她們一起走的。
雖然在出發時她們故意刁難她,將她丟在後麵,想給她難堪,但現在看來,難堪是沒有給到,自己倒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蘇夜闌可看的很清楚,徐氏在告辭時候,陳家三房的陳博頂著一雙通紅的眼睛看著她,仿佛恨不得將她剝皮抽筋。
徐氏臉色難看。
最後帶著人去旁邊的小跨院將蘇憐和蘇茴領了回來,一行人匆匆離開。
蘇憐和蘇茴原本期待的事沒有發生,看到完好無損的蘇夜闌,驚得臉色都變了,要不是徐氏及時阻止,她們恐怕要叫出聲來。
蘇夜闌沒有理他們。
她沒有跟徐氏和李氏她們一起,而是跟來時一樣單獨坐著自己的馬車。
離開德陽候大門時,孟臨淵沒有鑽出來叫住她。
直到她離開,她都沒再看到那個瘟神。
這算是今天遇到這麼多破事之後,唯一的好消息。
蘇夜闌鬆了一口氣。
她不喜歡孟臨淵。
那小子雖然看起來玩世不恭,放肆隨意,但那雙桃花眼卻仿佛藏著能夠看透人的光芒,每次盯著她的時候,都像要見個人看穿一樣。
這讓蘇夜闌頭皮發麻。
如果可以,她希望離他越遠越好。
“姑娘。”清影的聲音打斷她的沉思,“今天太危險了,姑娘不應該犯險的。”
她還有些後怕。
雖然她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提防,但她以為到九巷深之後就結束了,沒想到後來還有更陰損的後招。
她甚至不敢想象如果他們得逞,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
想到這裏,清影就覺得背後寒毛倒立,以後說什麼也不敢再離開蘇夜闌半步。
“不用這麼緊張,這不是沒事麼。”蘇夜闌安撫著拍她的手背,“你也不要自責,反正有驚無險。”
清影咬著下唇,心裏歎息。
以前姑娘親近清歌而疏遠她,她看在眼裏急在心裏,現在好不容易處理掉了清歌那個毒瘤,二房三房的人卻好像要等不及了。
自家姑娘或許沒看出來,但她看得清楚。
若說這次的事二房三房沒有參與,打死她都不會信,可從離開德陽侯府到現在,姑娘一個字都沒提,不知道是沒看出來還是另有打算。
清影更偏向於前者。
因為一個人的性格不會輕易改變,以前姑娘就是性子綿軟的人,這次雖然發落了清歌,但那也是老夫人最後下的決斷。
如果改不了那綿軟的性子,隻怕以後要吃更大的虧。
“姑娘……”
“先別說這個了,現在時間尚早,我不想回去,你讓人去跟二嬸三嬸說一聲,我還想在外麵逛逛,會趕在下鑰之前回去。”
“姑娘?”
“別問為什麼,去做。”
蘇夜闌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依舊帶著溫婉的笑,仿佛與之前沒什麼不同,又仿佛與之前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