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蘇夜闌比狠,徐氏根本就不配跟她比。
帶刺的荊條狠狠甩在她那些“忠心耿耿”的奴仆身上,瞬間皮肉開裂,血肉翻飛。
“啊!”
“救命、救命啊!”
“二姑娘瘋了!”
“來快來人攔住她啊!”
婆子們開始慘叫,可她們怎麼知道蘇夜闌還是有些身手的,她們的躲閃不過是給了蘇夜闌更多單方麵痛毆的機會。
“蘇夜闌你瘋了嗎,敢打我的人,還不快住手!”徐氏站起來,尖叫道。
別叫到的人則是頭也不會。
她背對著徐氏,但那聲音聽起來卻是帶著笑的,她道:“二嬸緊張什麼,我打的又不是你,隻不過是幾個下賤的奴婢而已。”
她語氣平靜,甚至還有幾分少女獨有的天真爛漫。
但當她出手時候,麵前卻是哀鴻遍野,仿佛人間地獄。
徐氏整個人都顫抖起來,因為看到了蘇夜闌的惡魔本質,也因為被她肆無忌憚的囂張所震懾,她根本沒想過她會反抗自己。
這個丫頭……這個丫頭是個瘋子!
“我打你的奴婢是因為她們殺了人,你打她們又是憑什麼?”
徐氏大吼,但沒有得到回應。
她惡從心起,“該死,二姑娘瘋了,來人,把她給我拿下,生死不論!”
“哈……”
“我看誰敢!”
一聲怒喝由遠及近,傳到院子每個人的耳朵裏。
說話的是老夫人身邊的金嬤嬤。
她聲如洪鍾。
而姍姍來遲的老夫人正被她扶著,冷眼看著這院子裏的混亂。
“老夫人!”
“老夫救命,二姑娘……二姑娘她瘋了,她不僅殺了春柳,還想要殺掉我們,求……求老夫人為我們做主啊!”
受傷的婆子們哭喊道。
這時徐氏也終於反應過來,哭著撲到老夫人麵前,“母親啊!救救兒媳啊母親,闌姐兒她……她要殺了兒媳啊!”
唯有蘇夜闌好好站在原地,冷眼看著這一幕。
老夫人深深看她一眼,然後收回目光,轉而看著匍匐在她腳邊的徐氏。
“到底怎麼回事!”她聲音威嚴。
“母親,闌姐兒身邊的春柳是你給她的吧,可現在人被她弄死了。”
“什麼,春柳死了?”
“是啊母親,那春柳的父母好歹也是在府上服侍了幾十年的人,好不容易老來得女,就這麼死了,怎麼跟人家交代,現在人父母還在兒媳的院子裏等著呢。”
“那你現在這是……”
“兒媳本來隻是想教訓教訓她身邊的丫鬟,也好給闌姐兒長長記性,可沒想到她竟然這麼不服管教,折了院子裏的荊條就打兒媳的人,還、還要打兒媳!”
徐氏在蘇夜闌開口之前,搶先一步將那些事實說出來,想先聲奪人。
蘇夜闌在原地看著。
老夫人目光掃過去,沉聲問:“闌姐兒,她們說的可是事實?”
蘇夜闌這才放下荊條,施施然向老夫人行了個禮,然後抬頭道:“回稟祖母,她們所說句句虛言,她們是想陷害孫女。”
“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
“當然不是狡辯。”蘇夜闌朗聲道:“清影,去把春柳叫來,順便把她的父母也叫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在這裏掉到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