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塵雯以為這隻是一句普通的再普通不過的話,說出來也隻是為了顯得自己迫不得已,是被蘇淮強迫才會這樣。
而且在進行這樣的事情時,女人總要叫那麼一兩聲,才會讓人更有激情。
她以前遇到的,都喜歡這樣。
但可惜蘇淮不一樣。
他聽完她的話,整個人愣住。
仿佛一盆冷水臨頭而下,他停下來好半天才慢慢退開身子,放開了徐塵雯。
她衣服還散著,臉上也淚痕斑駁。
蘇淮卻已經偃旗息鼓。
“姐、姐夫?”徐塵雯滿臉懵。
蘇淮沉默片刻,幫她把衣服拉起來,“今天這件事是姐夫做的不對。”
……?!
都做到這兒了,他居然忽然要打住?打住??
他是不是有病!
徐塵雯氣得要瘋了,但麵上又不敢表現出來,隻能繼續哭哭啼啼,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蘇淮無奈。
但再怎麼無奈也無法再繼續。
她說的對。
還有個徐氏。
他這樣做以後該怎麼跟徐氏交代都還是個問題,現在逞一時之快,未來可能就是道不清的麻煩。
蘇淮討厭麻煩。
所以不管眼前這個妻妹再怎麼魅惑勾人,也隻能打住了。
她隻是個庶的。
在徐家沒有任何話語權。
他還不至於為了她跟徐氏,乃至整個徐家對著幹。
“你先整理一下,我出去走走。”
蘇淮丟下話,也不再管愣在桌子上的徐塵雯,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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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夜闌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雖然說不上震驚,但對蘇淮的“定力”還是很佩服的。
雖然這樣的定力僅僅建立在徐家的權勢之上。
“有了這次前車之鑒,以後再想讓二老爺犯錯就很難了,這徐家的庶女當真不頂用,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真是白給她這麼多便利。”
春柳說著徐塵雯的遭遇,嘴上免不了抱怨。
冬塵在旁邊笑,“可不是嘛,春柳每次為了幫那徐家五姑娘引開書房門外的小廝,也是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呢,誰知道那五姑娘這麼沒用。”
“是啊,這次春柳很努力。”夏竹也笑她。
春柳臉色立刻就紅了,梗著脖子道:“你們不要臉,明明是你們都不願意去,我為了姑娘犧牲自己,你們還笑話我!”
“沒,是說你好話呢。”
“我又不聾,你說的什麼意思我聽不出來嗎?”
幾人大鬧起來。
春柳氣得不行。
那老爺身邊的小廝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色胚一個,她為了幫姑娘完成大事,可是連她小手的清白都搭進去了。
這幾個沒有良心的,居然還有臉笑她。
這麼有本事,她們自己上啊。
“好了。”
蘇夜闌輕聲打斷她們。
以往沒什麼表情的臉上,也不由得帶了笑。
她從自己的妝奩裏拿出一根金簪放在春柳手裏。
“春柳有功,自然是要賞的,至於徐家五姑娘那裏,也不能這麼輕易就讓她折戟,不如幫她一把。”
“姑娘打算怎麼做?”
“收拾一下,等過兩天,我要去一趟明月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