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蘇淮流放,當初一直被徐氏握在手裏的掌家大權也終於了出來。
侯府不能無人做主,老夫人又大病未愈,於是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就理所應當的落到了李氏手中。
李氏拿到掌家鑰匙的那天,興奮得睡不著覺。
蘇茴在她房間裏,看她翻來覆去的樣子,也跟著開心。
兩人嘴裏念叨不停,說的無非就是以後日子好了的話。
“嗬,徐月知可真是個蠢貨,偷雞不成蝕把米,沒把蘇夜闌處理掉倒是把自己害死了,活該!”李氏幸災樂禍。
“娘親,那個蘇夜闌真這麼有本事,能把二嬸和二叔弄得這麼慘?”蘇茴雖然高興,但好歹還沒有喪失理智。
她聽說了那晚的事,稍有些擔心。
李氏正抱著那掌家鑰匙摩挲,聞言隻是笑笑,道:“什麼本事,不過是運氣好罷了,我早就讓人查過,分明就是蘇淮那個偽君子發了瘋,才將徐月知打的半死不活,誰知還是沒有逃過法網恢恢,徐月知這陰險小人,還是把蘇淮拖下了水。”
李氏分析得洋洋得意。
她覺得蘇夜闌不足為懼。
徐氏之所以會失敗,完全因為自己蠢。
居然聽信個粗使婆子的話,將外男放進來玷汙家裏的姑娘,若真隻做這件事便罷了,關鍵她居然還敢對老夫人下毒。
這不是瘋了嗎。
老夫人跟皇後娘娘什麼關係。
這件事必定要嚴懲的。
“可是母親,你不覺得一切都太巧了嗎,這件事分明是針對蘇夜闌去的,最後卻絲毫沒有牽連到她。”
她把自己幹幹淨淨的摘出來,片葉不沾身。
“這就是我說徐月知的愚蠢之處,那種情況下都不知道咬蘇夜闌一口,就知道去做些沒用的事,害了蘇淮有什麼用,她就不想想家裏還有個憐姐兒,現在爹娘都攤上罪名,憐姐兒也算是廢了。”
李氏語氣歎息,但那字裏行間的笑意還是掩不住。
當初的京城才女呢。
現在不僅背上了無才無德的名聲,連父母都成了殺人未遂和貪汙受賄的罪人,這樣的女兒家誰還敢娶。
蘇憐是徹底完了。
而以後那些送上門的好親事,都將是她家茴姐兒的。
“哼,我其實早就看不過蘇憐那自命清高又假惺惺的樣子,這次可真是大快人心,想著她以後都要悲慘度過,我心裏就特別舒坦。”蘇茴也笑道。
李氏聞言,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頭,“為娘早就說過,不用擔心,這侯府的一切早晚都要是你的。”
“可是娘親,現在大房一家還好好的呢,那徐氏太沒用了,折騰這麼多年都沒把蘇夜闌折騰完蛋,我們要想拿到爵位,隻怕還有好多事情要做。”
以往李氏從來不在蘇茴麵前回避自己的野心。
她又是個大嘴巴。
蘇震不在,她憋不住事,很多事都會跟蘇茴說,於是蘇茴很早就養出了不輸她的野心,以及惡毒的手段。
“要我看,不如再組織一次外出,然後買些靠譜的殺手,直接將蘇夜闌殺了算了,眼不見心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