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不可。”李氏連忙打斷她,並且警告她不要再有這樣的想法,“你爹現在是跟大房的人一起回來的,他們要是在路上出什麼事,那最後要責問的就還是不你爹,你傻嗎?”
李氏很生氣。
她用塗著蔻丹的手指戳蘇茴的腦門。
蘇茴不服氣。
但轉念一想,母親說的沒有錯,她們現在才拿到掌家鑰匙,正是錦繡前程要開始的時候,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出什麼差錯。
“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娘親不要戳我了,腦袋花戳出來了。”蘇茴抱怨似的拍開她的手。
沒有什麼尊卑。
不過這就是母女兩人平日裏相處的模式,所以李氏也沒有放在心上。
收回手,兩人又開始幻想起未來將何等風光。
……
而這個時候,還有一處院子也亮著燈。
福安苑。
蘇夜闌服侍老夫人喝完藥,才在金嬤嬤的幫助下,扶著她躺回床上。
“咳……咳咳……這段時間,闌姐兒辛苦了。”老夫人臉色還是不太好。
徐氏當初心狠。
用的是險些要命的毒。
這段時間,不論他們怎麼幫老夫人調理,她的身子總是好的很慢,或許真的因為年紀大了,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祖母說什麼呢,這些事情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是我沒有照顧好祖母,才出現了這樣的紕漏,我跟祖母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
“嗬……咳咳!”
“祖母?”
“無礙。”
老夫人歎息,揮了揮手讓她不用擔心。
金嬤嬤也上前給她掖了掖被角,確保她能睡得更舒服,可她的臉色並未因此有所緩解,還是蒼白得可怕。
“夫人,少操些心吧,如今二姑娘已經長大,不會讓那些宵小害了去了。”金嬤嬤輕聲勸。
她慶幸著,也痛恨著。
徐氏被帶走前,用她那已經廢了的嗓子,沙啞難聽的氣聲,痛罵老夫人偏心,說他們隻知道護著大房的人,卻要犧牲整個二房。
說老夫人不愧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妾,到底也都是些下三濫的手段。
可誰下三濫?
做出這些事情的明明是她徐月知自己。
現在作繭自縛,卻要怪別人。
老夫人其實一直努力想尋求三房之間的平等,哪怕這幾個都不是她的孩子,她也力求一碗水端平。
可是很多時候人心是不同的。
你投之以木桃,對方不一定會報之以瓊瑤。
二房就都這樣的人。
他們貪得無厭,需索無度,甚至為了達成目的不惜對名義上的母親痛下殺手,這樣的人簡直死不足惜!
現在徐氏和蘇淮都已經玩完。
隻剩下個除了哭其他什麼都不會的蘇憐,成不了什麼氣候。
徐氏如何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從今以後侯府再不會有一個姓徐的主母。
“咳咳……這個家,到底是散了。”老夫人躺在床上,搖頭歎息,“等老大老三回來,便分家吧。”
“我讚成祖母的話,隻不過我們大房的願意,三房卻不一定願意。”
畢竟現如今侯府的爵位,軍功,還有聖上如水般賞賜下來,放在中公的財富,原本都是屬於蘇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