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臨淵這下滿意了。
整個人美得不行。
蘇夜闌推他幾下發現並沒有什麼用，稍微掙紮一下也就放棄了，雖然說不上什麼一回生二回熟，但孟臨淵這個人吧，就這樣。
她習慣了。
雖然已經對這操蛋的生活放棄抵抗，但她還是要提醒他一句：“你不要輕敵，石棲遲不是可以小覷的對手。”
“哼，蠻子而已。”
“孟臨淵！你能不能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我都說了，那個人……”
“不論他再怎麼厲害，到了爺的地盤上，也隻有俯首稱的份，不過有一點我很好奇，你應該沒有離開過京城，更沒有去過苗疆那樣鳥不拉屎的地方，怎麼會認識苗疆王？”孟臨淵還是想到了這點。
之前雲若璃擔心他多想，一直沒跟他提這件事，也是因為害怕他會忽然問出這樣的問題。
但如今他還是問了。
“我是認得他。”
蘇夜闌不想騙他。
“我雖然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但我聽說過他的名字，而且他身上有種格外危險的氣息，我還曾經在他那裏聞到一種專門的苗疆香粉的味道，所以才能斷定他的身份。”
“香粉？”
“一種極其特殊，可以控製蠱蟲的香料，雖然隻有一次聞到過很淡的味道，但我絕不會認錯。”蘇夜闌解釋。
她也隻能說這麼多。
再說孟臨淵恐怕就要把她當作怪物了。
一個死而複生，活了兩輩子的怪物。
“你還會蠱術？”
“之前聽說過一些，但肯定沒有真正的苗人運用的熟練，你問這個幹什麼，我明明在跟你說石棲遲。”
“管他作甚，我聽說苗人會養一種叫情蠱的毒蟲，種在人身上就會跟施蠱的人生死不離，我覺得這東西不錯，不如你給我種個試試？”
蘇夜闌：……
這個混蛋！
“沒有這種東西。”
所謂情蠱，不過是苗疆女子對扭曲愛情的幻想，如果真有這種可以控製人心的東西，那它應該會被用來做成更厲害的東西，而不僅僅是用來玩弄人心的小玩意。
上輩子蘇夜闌接觸過很多蠱蟲，但那些都是劇毒無比的東西，觸之喪命，惡毒至極。
“算了，你不願意相信我的話就算了，我不強求，隻是想稍微提醒你一聲罷了。”蘇夜闌不再掙紮。
她知道孟臨淵從來有自己的主意。
反正她話已說盡。
正要站起來送他離開，孟臨淵卻忽然從身後抱住她，少年的肩膀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得堅實可靠，而此刻他將臉埋在她頸窩，聲音是難得的低沉認真。
“闌兒，你不用擔心，我沒那麼容易死。”
蘇夜闌渾身一震。
思緒慢慢飄遠，她恍然想起上一世屬於他的那個結局。
身首異處，死無全屍。
這個意氣風發的少年，最終還是在屬於他的燦爛年紀裏，化為一縷淒涼亡魂，永遠消失在世人眼中。
不自覺的，她身子忽然發起抖來。
“不……”
他不能死。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生出這種想法，但心底那個聲音就是無數次在告訴她，他絕不能死。
“我不是說過嗎，有我在，你不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