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闌回到侯府,沒有驚動任何人,直徑回自己院子。
蘇茴和蘇良貞已經先一步回來。
但好在幾人本就不是同路,蘇茴又在詩會上受了驚嚇,所以現在也沒空過來找蘇夜闌的麻煩。
蘇夜闌樂得清靜。
她以為今天這事算是過去。
目光輕輕掃過手中粉白色的桃枝,悄悄將其往自己袖子裏更塞幾分。
春柳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清音也一臉愁容。
主仆幾人除了蘇夜闌心情還不算差,另外兩個都各自懷揣著心思,一路上恍恍惚惚,直到走到蘇夜闌院子,發現院子裏做了個人的時候,才稍稍回過神來。
“兄長?”
蘇夜闌看見一身白色錦衣華服的蘇玉樓,不知為何,心裏忽然湧出幾分心虛。
“喲,晚晚回來了,今天去哪裏玩的,我都等你一個多時辰,再晚恐怕就要帶著人出去找你了。”蘇玉樓聞言,轉過頭來。
蘇夜闌:……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蘇玉樓笑得溫良如玉,春風拂麵。
可蘇夜闌卻覺得他這笑容之下有些別的意思在裏麵。
蘇夜闌開始斟酌應該怎麼回答。
不過還沒等她想好,對麵的蘇玉樓目光已經淺淺掃過春柳手上的琴,以及她的袖口,歎息道:“竺陽曦的琴到底比不上極品灑金碧桃,可惜,當真可惜。”
“兄長?”
蘇夜闌變了臉色。
現在她也不用想什麼話去敷衍蘇玉樓,因為他已經從其他途徑知道今天發生的事,今天過來找她也不是要話家常,而是秋後算賬。
蘇夜闌無法,隻有先遣退兩個丫鬟。
既然蘇玉樓已經知道,她也就不再藏著掖著,把那支還鮮活的桃枝遞給清影,讓她找個花瓶插上,用水養著。
清影略猶豫後,點頭應是。
春柳手裏抱著琴,想了想,快速把琴放在蘇玉樓坐著的那張石桌旁,快速準備退下。
“這琴不是都是了送給你嗎,快拿走。”蘇夜闌連忙叫住她。
春柳低著頭,看不清臉上表情,隻道:“姑娘這話說得,奴婢一個連書都沒有讀過的人,拿了這麼好的琴也派不上用場,還是姑娘自己留著吧。”
“我不要。”
“那、那姑娘可以自行處理,總之奴婢是高攀不起的,姑娘,奴婢不打擾你和大公子說話,先退下了。”
說完連忙跑走。
蘇夜闌怎麼叫也叫不回來。
“嗬嗬。”
蘇玉樓見她氣鼓鼓的坐下,眉眼中竟還有幾分沮喪,忽然好奇起來。
“之前沒聽說過晚晚還學了琴,而且為兄都不知道的事情,六皇子竟然清楚,還特地準備了這琴,你既然是好樂之人,為何不喜,這可是竺陽曦的琴。”
“讓哥哥失望,我國子監成績一直不好,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強項,唯有這手琴還勉強過得去。”蘇夜闌懶得跟他繞圈子。
蘇玉樓笑道:“怎麼還使起性子來了呢,我就隨口問一下。”
“兄長若真是隨口問,應該就不會在我院子裏等一個多時辰,專程來堵我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