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六皇子都會幫著蘇夜闌說話。
傳聞中他不是最討厭這個人的嗎，難道自己真的做得太過，以至於他都看不過去了？
“算出來了，四畝一百五十六步、四分步之一，果然是這個答案，看不出來，蘇二小姐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張楷唯恐天下不亂的開口。
他的使命就是搞事。
成績什麼的都是次要。
沈殊都出麵了，他們魔王小分隊遠沒有落後的道理。
不然回頭大魔王知道他沒有全力幫助蘇夜闌，從而輸了上分的機會，肯定會把他吊起來打。
“嗯，我也算出來了。”
“我也是。”
韓閬和範青山接連開口。
這兩個大概是這裏麵少有的老實人。
至於韓淑慎，根本不用指望。
她早已經把前麵的題目都給網完了，現在找來張算紙也是在上麵無聊的畫圈圈，根本不知道要寫什麼。
“不會吧，蘇夜闌是默算的，她真有這麼厲害？”
“我不信。”
“我他媽也不信。”
“你們不信有什麼用，偉人曾經說過，實踐是證明真理的唯一標準，不信你們自己算啊。”
張楷這個人壞得很。
之前或許還有人想讓蘇夜闌棄考，但現在所有人都不信她能算出答案，自己找了算紙來核對。
一時間，考場裏都是埋頭苦幹的樣子。
張楷憑著一己之力完全帶偏了所有人的節奏。
蘇夜闌轉頭看他。
他甩開扇子朝著蘇夜闌做出個奇怪的手勢。
蘇夜闌：？
氣氛完全變了。
司業臉色難看。
這時候張楷還唯恐天下不亂，道：“司業，你怎麼說？”
司業差點被他氣死。
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
數術最公正的地方就在於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就算他現在昧著良心說答案不對，後來經過核實之後也會證明他的卑劣。
隻能實話實說。
“沒錯，如此看來大家的水平都提升了，這個難度沒有問題，後麵我會繼續照著這個水平出題。”司業咬牙切齒。
他還沒有放棄。
因為得到的報酬足夠豐厚，足以讓他鋌而走險，哪怕得罪宣平伯府，甚至六皇子也在所不惜。
話音剛落，全場哀歎。
但已經很少再有聲音針對蘇夜闌。
畢竟她之前什麼水平所有人都有目共睹，她能做出來的題他們卻做不出來，實在有些丟人，還要逼她棄考，說出來臉上都臊得慌。
司業的臉都繃緊了。
硬著頭皮道：“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就繼續了，考題一共三道，下一題，衰分，今有北鄉算八千七百五十八，西鄉算七千三百二十六，南鄉算八千三百五十六，凡三鄉，發傜三百七十八人。欲以算數多少衰出之，問各幾何？”
蘇夜闌想了想，答：“北鄉遣一百三十五人、一萬二千一百七十五分人之一萬一千六百三十七。西鄉遣一百一十二人、一萬二千一百七十五分人之四千四。南鄉遣一百二十九人、一萬二千一百七十五分人之八千七百九。”
司業：……
這他媽是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