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刺鼻的消毒水味彌留在空中。
手腕處傳來鈍痛,慕小辭被人掐醒。
應歌兒嬌俏漂亮的臉出現在她眼裏。
“我真後悔,當初沒把你撞死,現在當個殘疾,滋味不好受吧。”
“應歌兒,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半年前,她和顧涼言的婚禮路上,應歌兒開車將她撞的奄奄一息。
顧涼言氣的當夜滅掉應氏集團,僅僅一晚上的時間而已,堂堂百年企業應氏就銷聲匿跡。
應歌兒也被顧涼言親手送進監獄。
“為什麼針對你?”
“我喜歡涼言這麼多年,什麼手段都用盡了,他卻對我不理不睬。而你,安城第一名媛,家世顯赫,什麼樣的男人你要不到,卻偏偏要跟我爭他?”
“如果是兩情相悅我還能說服自己,可是你偏偏是靠身體才上位的。”應歌兒嗤笑,乖巧的臉上閃過戾氣:“你能做到的事情,我為何不能做到。”
“所以隻不過是在涼言身邊吹吹耳邊風,沒想到,他立刻就回心轉意了。”
“不可能!”慕小辭不相信:“言哥不是這種人。”
生氣的時候,她會叫顧涼言名字。
撒嬌的時候,她會叫他言哥哥。
她和言哥哥從相識到相愛經曆了兩年,他不是應歌兒口中薄涼的男人。
“有什麼不可能?你忘了三年前的醜事?你將自己脫光了送到涼言的床上,下藥想睡他?”
慕小辭腦海裏一片空白。
她一點映象都沒有。
“算了,不提也罷。”應歌兒手裏拿著單子,讀:“孕檢報告。”
“慕小辭,我進去不過半年的時間,你竟然還懷上孩子。”
“妄想子憑母貴,坐穩顧太太的位置?”
“不過好可惜,孩子是個孬種。”
“應歌兒,你才是孬種,你生的孩子才是孬種!”
應歌兒話鋒一轉,忽然溫柔起來:“慕小姐,你要罵我什麼都可以,你千萬別激動,小心動了胎氣。”
慕小辭狐疑,卻看到顧涼言沉著一張臉,身後還跟著三位醫護人員。
顧涼言:“還有力氣活蹦亂跳,看來沒什麼問題。那醫生,立刻給她做羊水穿刺。”
慕小辭一驚,羊水穿刺?
“我為什麼要做這些東西?”
她去監獄找顧涼言,就是想告訴他她懷孕的好消息。
卻沒想到撞見他將應歌兒這個犯人保釋出來,還要跟她離婚。
顧涼言冷冷說:“唐篩檢查顯示,胎兒有問題。”
醫生在旁邊道:“慕小姐也真是的,應該早些檢查胎兒身體,這都快三個月了,要是流產掉會很傷身體的。”
“流產?”慕小辭抓緊床單:“老鍾說我寶寶很健康,唐篩也顯示正常,怎麼可能要去做羊水穿刺。”
慕小辭把希望的眼神看向顧涼言,希望他不想相信這些人的話。
“涼言,能不能信我一次,我已經做過檢查,醫生說孩子很健康。一定是別有用心的人...”
“夠了,大雨把你淋傻了?”顧涼言冷冷道:“還是說指我是別有用心的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