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執我之手,斂我半世癲狂;
誰,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離;
誰,撫我之麵,慰我半世哀傷;
誰,攜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
誰,扶我之肩,驅我一世沉寂。
誰,喚我之心,掩我一生淩轢。
誰,棄我而去,留我一世獨殤;
誰,可明我意,使我此生無憾;
誰,可助我臂,縱橫萬載無雙;
誰,可傾我心,寸土恰似虛彌
誰,可葬吾愴,笑天地虛妄,吾心狂。
伊,覆我之唇,祛我前世流離;
伊,攬我之懷,除我前世輕浮。
執子之手,陪你癡狂千生;
深吻子眸,伴你萬世輪回。
執子之手,共你一世風霜;
吻子之眸,贈你一世深情。
我,牽爾玉手,收你此生所有;
我,撫爾秀頸,擋你此生風雨。予,挽子青絲,挽子一世情思;
予,執子之手,共赴一世情長;
曾,以父之名,免你一生哀愁;
曾,憐子之情,祝你一生平安!
一曲罷了,西門和連霜仿佛還沉浸在曲子裏,那憂傷的曲調,那低泣的哭訴,那堅定的承諾,他們似乎都看見了那個清淡的女子在低低的傾訴,又仿佛看見了那男子拂去女子臉龐上的淚水,在女子耳邊承諾,仿佛看見男子和女子牽著手,相互望著微笑。
直到書穎說了句:“謝醜了。”西門和連霜才回過神來,然後對著書穎說道:“這是我兩年前聽到的那首曲子,沒想到,原來真的是你。”連霜也對著書穎說道:“我一直都覺得這首詞很優美,今天聽你這麼一彈奏,真的很美,怪不得楓瀟都兩年了還忘不了,到京城還非要再聽一遍了。”
而這邊北函和平王剛回到府門口,就看見管家立在門口。管家見了北王,立刻迎上來說:“王爺,剛才西門公子讓老奴送了把琴去了小木屋。”
“那你送去了沒有?”北函臉色發冷。
“回王爺,老奴送了。”管家畢恭畢敬的回答,低著頭都能感覺王爺的臉色不好。
北函徑直朝小木屋方向走去,平王也跟上了。還沒到小木屋門口,就聽見悲泣的琴聲傳來,待兩人走進了,琴聲也由開采的悲泣轉為安慰式的了。北函正欲要進去,被平王拉住了。兩人就這樣立在門口,聽書穎將這首曲子談完了,自然也聽到了西門和連霜的讚美。
連霜的話音剛落,北函就踏了進來,平王也隨後進了來,書穎的小木屋本來就不大,現在一下子5個人,顯得很擁擠。
“看來你根本不把那十條規矩當回事呀?”北函冷冷的開口,額頭上也有很多黑線。該死,竟敢違抗自己不得彈奏的命令,還彈得這樣好聽,剛才關看六弟的表情就能得知。
“我,奴婢”書穎剛說第一個字,立馬反應過來,連忙改口,但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西門打斷。“北兄,這個就是我昨天托你尋找的女子,沒想到就是她。北兄莫要怪罪,是我非要讓他彈的。”
“是,王爺,西門公子救過奴婢的命,所以奴婢沒有什麼可報恩的,就給公子和小姐彈了首曲子,還請王爺不要怪罪。”書穎不想因為自己讓西門為難,也連忙說道。
“那我也是救命恩人,你也要給我彈一首。”一直沒有出聲的平王突然說道。
“平王救過奴婢的命?”書穎驚訝的問道。
“是的,那天在大牢,你還說要讓我帶你走的,雖然最後四哥?”說到這的時候,突然打住,因為他看見他四哥此刻的眼神似乎要能噴出火來,隻好識相的將後麵的話吞了進去。
書穎聽了平王的話也驚訝了,一直以為那天讓帶自己走的人是西門公子,原來是平王,覺得又欠了平王一份情了。
感覺氣氛不太對的連霜趕緊的說:“現在都是午膳時分了,我們去遲午飯吧。”隨即拽了拽西門的手臂,西門領會,然後同連霜一道向屋外走去,而平王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立馬喊道:“西門兄等等我。”隨即也出了門。屋內隻剩下憤怒的北函和低著頭的書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