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虜

等下了山,已是暮黑時分,晚飯後,書穎回到了屋子,北函在這麾鳴山莊是有一間自己的小院子的,洗過澡,躺在床上,確也是怎麼也睡不著,腦子裏不斷出現書穎右臉的青紫和雁南飛同書穎交在一起的手。幹脆從床上起來了,直接來到書穎的房間,推門進去,看見書穎正在燭火下縫著衣服。

書穎見北函進來,隻是抬頭看了一眼,仍舊繼續在縫自己的衣服,連該有的請安都沒有,北函則是徑直坐到了她的對麵,看著她低著的臉,說道:“睡吧,明天再縫。”口氣雖然是很溫柔,但是也是不容許拒絕的。

書穎放下了手中的針線,又將衣服收拾收拾,然後就到床邊,脫下衣服躺了下來,北函見了,也脫下衣服躺倒她的身邊。

書穎背朝著他,他硬是霸道的將她的臉朝向自己,然後拿出一瓶玉露,倒了少許放在指腹,輕輕的在她的臉上擦拭著。書穎沒有動也沒有說話,你當我是孩子嗎?打一巴掌,再給顆糖?完了以後,又將書穎緊緊的圈在懷中,生怕一鬆手,她就不見了一樣。一晚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直到書穎均勻的呼吸想起的時候,北函才閉上眼,睡了去。

可能真的是昨天累了,兩人都睡的很沉,直到叫飯的小廝來敲門,兩人才醒了。北函去開門,小廝看到二莊主在齊姑娘的房間,不禁張大了嘴,那嘴大的能塞進一顆雞蛋,天啦,這是怎麼回事,昨天還看見齊姑娘同大莊主手牽手從他們跟前過,今天,這,這,這是什麼狀況呀。北函看著半天不說話的小廝,不悅的問道:“什麼事?”

小廝才回過神來:“莊主讓小的叫齊姑娘過去吃早飯。”

“知道了。”碰的一聲將門關上了,回頭看去,書穎已經起身在穿衣服了。北函待書穎穿好衣服,才對她說:“給本王更衣。”用了本王兩個字,似乎是在顯示著要像在王府裏那樣伺候自己。書穎沒有說話,拿起放在凳子上的衣服,為北函一件一件的穿上,北函忽然很喜歡她的手在自己身上若有若無的碰觸,這種感覺讓自己很滿足,對,就是很滿足,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日子過了幾天,書穎沒事的時候看看景,山上的桃花開始打花骨朵了,不久就要開了吧。北函和雁南飛這幾天似乎很忙,而自從那天過來的時候見孟深和孟淺,這幾天都沒有見,估計應該也是忙去了吧。

這天,如燕過來找書穎說:“齊姑娘,你能陪我去那八角亭坐會嗎?”雖然來這虎嘯山莊有hi沒有幾天了,但是這裏邊的女眷少,她們各自也有忙的,所以就找書穎來了,那八角亭畢竟是靠近後山,自己一個人去,還是有點害怕的。書穎正好也是沒有什麼事情,正好那八角亭景色也不錯,也就同如燕一道去了。

兩人到了那八角亭,兩位才女此時的心靈頗有默契,都隻是靜靜的在看景,沒有說話。時間過得很快,不覺天就暗了下來。如燕看看天色說道:“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剛起身,兩人就被從後方的一個石子打暈了過去,便看見一個矯捷的身影快速的將兩人夾起,同時將一個月牙形的小刀射在亭子一角醒目的柱子上刀傷掛著兩塊布料,然後輕盈的像後方飛去。

到晚飯的時候,雁南飛來敲書穎的門,沒有看到人,四處找了找也不見人影,而叫飯的小廝說如燕姑娘也不在房間,隨即讓人四處尋了尋,仍舊不見人影。直覺告訴雁南飛,她們倆肯定是出事情了。正好小廝來報,說有個丫鬟見兩人半下午的時候朝後山去了。雁南飛隨即去了後山,北函聽小廝說兩位姑娘不見了,也隨即去了後山。在八角亭的柱子上看見了那把月牙形狀的刀和書穎和如燕姑娘的布料,便知道兩人是被人擄了去。

麾鳴老叟和那位笑麵佛也來了,四人坐在廳中,臉色都比較沉重。麾鳴老叟先開口了:“你們先不要著急,將她們二人擄了去,還給我們留下記號,想必她們暫時是不會有危險的,這蒼月神教和我們素有瓜葛,目前我們重要的是找到他們藏身的地點,通向我們虎嘯山莊的路除了我們正門前的那條路就是我們後山那較為陡峭的懸崖,想必此人就是從那懸崖上來的,看來此人武功極好,今天天色已經很晚了,明天我們去後山看看。”

書穎醒過來的時候,頭還有點疼,便揉了揉,發現自己是置身一片黑暗中,這是怎麼回事,腦子中立馬閃現了自己是同如燕姑娘一道往回走,接著有個什麼東西擊中了自己的頭部,然後,就不知道了。不好,肯定是被擄了,手往邊上摸了摸,碰到一個物體,書穎激動的喊道:“如燕姑娘,是你嗎?”並使勁的推著這個物體,終於,那個物體有反應了。待沉默了一會,就聽如燕的尖叫聲傳來:“這是哪,我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