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就在成親的第二天下午,軒轅謙走後不久,孟深終於派人又傳來了消息,說據可靠消息,劫持書穎的男子帶著書穎朝南麵去了,而孟深又報,說太子的人也是在到處尋找,北函的心裏猛然一驚:難道不是軒轅謙故意將書穎藏起來的,那麼上次軒轅謙說有人刺殺書穎的事情是真的了。北函慌了,急急忙忙的就跨上冰魄,完全不顧邊上落雪哀怨的眼神。
軒轅謙看到北函的馬前腳走了,後腳就要跟上,但是君儒帶著籬落嘩啦啦的來了,說句實話,君儒早就看出來四哥是愛書穎的,隻是這種愛完全用錯了方法,自己若是書穎,也會恨四哥一輩子,但是怎麼說,四哥是自己的親四哥,自己是要幫著四哥的,不能在四哥好不容易覺悟要重新去追求書穎的節骨眼上出來這麼一個情敵,而且這個情敵不禁身份高貴,武藝高強,更重要的是對書穎也是好到極致,什麼事情都依著書穎的。
“軒轅太子,正好本王有事同你商量。”來的正是及時,軒轅謙的一隻腳剛跨上馬背,另外一隻腳還懸在半空中。
“不知道是什麼事?”沒有停下動作,將另一隻腳也跨上了馬背,問道。
“這次來是想商量和籬落的婚事的。”君儒看了眼籬落,說道。邊上的籬落立馬興奮的拉著君儒的衣袖:“平哥哥,你願意娶我了,是真的嗎?平哥哥。”興奮已經變成驚呼了。
君儒點了點頭,軒轅謙一聽是這個事,便說道:“這個事情明天再說吧,我現在有點事。”就要策馬走。君儒自然知道是什麼事情,就要開口,邊上的籬落立馬帶著哭腔的說道:“太子哥哥是不是不關心我了,還有什麼事情比我的事情要重要,小的時候,太子哥哥是什麼事情都依著我的……”籬落哭起來是嘩啦啦的眼淚,貨真價實,沒有作假的成分,軒轅謙一看籬落哭泣的架勢,根本就沒有轍,歎了一大口氣,終於還是下了馬來,籬落立馬破涕為笑。君儒原本準備的台詞根本就沒有用上,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籬落竟然就能搞定軒轅謙,不錯,不錯。
雖然軒轅謙現在是身在平王府,可是心早就飛到外麵去了,現在探子來報,說是跟丟了,混蛋,一群沒有用的東西,連跟個人都能跟丟了。恨不得現在自己就能策馬一日千裏,去尋找書穎,但是邊上的六王爺喋喋不休,甚是討厭,加上籬落在一旁的嘰嘰喳喳,更是覺得煩躁,可是自己隻要一出去,籬落就哭,誰讓自己從小就對籬落的眼淚沒有免疫力呢,懷疑根本就是君儒串通好籬落來演這出戲的。
縱有冰魄有著日行千裏的美名,可是已經過了三日,他們也走了老遠了,現在自己最擔心的是書穎安不安全,一想到書穎可能死去,心就完全窒息了起來,連呼吸都困難了,從來沒有覺得失去一個人是這般的難過。走了一天的路,終於和孟深彙合了,可是孟深又告訴自己,說是在一個叫做雁城的地方將人跟丟了。聽了,氣急攻心,竟然吐了一口血出來了,孟深一看,往日的鎮定全部沒有了,慌神了,要知道王爺從小就習練武藝,別說是吐血了,就是連發熱的症狀也沒有了。“可知道長相,或者是大致的長相,是何人要劫走書穎?”時間越長,就越不安全。
“王爺,屬下正要和王爺說這件事,根據探子的回報,說此人一直帶著鬥篷,看不清長相,但是從探子描述的後背上來看,說是此人後背寬廣,虎背熊腰,身高同王爺差不多。”
“同我差不多,後背寬廣。”冷靜下來的北函重複著這兩句話,既然已經三天沒有動手,會不會是熟人帶走的,想起如燕也是這樣離奇的就不見了,難道這次又和蒼月神教有關係,難道是擎倉?對,擎倉的身高就是和自己差不多。“立馬傳信給雁南飛,讓他去上次樹林的迷霧前去守著。”然後自己則是夾緊馬腿,朝著麾鳴山方向去了,若真的是擎倉,那麼書穎的性命暫不擔憂,但是一想到書穎是和擎倉在一起,心又痛了。
雁南飛接到消息的時候,就朝著那片迷霧去了,老天像是有意要幫助書穎和擎倉一樣,他們前腳留下的腳印,後腳就有一陣風掃過,將腳印全部覆蓋住了。所以,當雁南飛趕到的時候,沒有任何腳印,整整在那寒風中守了兩天,連書穎和擎倉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傳來哼茲哼茲踩著積雪的聲音,十二倍的精神朝著聲源的方向看去,原來是自己的師弟來了,隻見自己的師弟胡茬滿腮,頭發零落,兩隻眼睛布滿了紅血絲,臉上也蠻是疲憊,一來,就激動的問道:“有見到他們沒有?”
“沒有。”雁南飛估計是在自己來之前,兩人就進了這片迷霧。北函一聽,就要硬闖,雁南飛趕緊的拉住北函的胳膊:“師弟,我們先回去,具體是什麼情況,你和我們說一說。我們一起想辦法,萬物都是相生相克的,破解這片迷霧,就是一定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