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2 / 2)

雖然衝動此刻沾滿了頭腦,但是畢竟是行軍打戰之人,很快也冷靜下來了,雁南飛說的沒錯,萬物都是相生相克的,一定有解決這個方法的,書穎,我一定要找到你,哪怕找到你你不理我也好,隻要讓我看到你好好的活著就好。

兩人回到了呼嘯山莊,莊上的人也回了消息,說是有看到一男一女最近出現在那山腳下,是農夫農婦的扮樣,以為是上山打獵的農夫,所以沒有太留意,北函一聽,那書穎是被擎倉帶走不錯了,隻是帶走書穎是什麼目的。麾名老叟和笑麵佛去翻這一帶的地理地圖的書去了,雖然上次他們有翻過,但是再仔細看一遍,說不定有破解之道。屋子裏就隻剩下雁南飛和北函了。

“師弟,聽說你成親了,恭喜你!”雁南飛也收到了師弟傳來的喜帖。北函隻是冷笑了一聲,喝了一口能涼到心裏的茶。雁南飛還聽說師弟第一次成親的時候將王妃一人丟在了婚宴上去追書穎了,又問道:“書穎為什麼要離府?”師弟對書穎一直不好,但是在自己的認識裏,書穎一直是一個能忍讓的女子,不是什麼事情把她逼急了她是不會這樣的。

“我拿掉了她的孩子,已經五個月了,那孩子,是我的。”想起往事,更是痛心不已,如果,當初留下那個孩子,是不是書穎就不離開自己了,自己那個時候怎麼就那麼渾!

“什麼,你拿掉了孩子,五個月?”雁南飛吃驚的站了起來,這個師弟什麼時候這麼鐵石心腸,他能想象出書穎是遭受了多大的罪,也能想象出書穎是受領導多大的委屈,那麼清秀知書達理的一個女子,被這個師弟折磨成那個樣子,連孩子都不放過,當初自己該死,應該帶著書穎離開才是,看著她那麼難受,卻還是眼睜睜的看著書穎跟著師弟回去了,連挽留都沒有挽留,自己真該死,想起去年過年的時候,她在雪中為自己起舞,心也跟著痛了起來。“該,活該!”氣憤的留下這句話,也走了,書穎離開他是對的。

沒有動,沒有說話,隻是一口一口的喝著那早已涼透泛著苦澀的茶,是,師兄說的對,自己是該死,書穎離開自己是對的,自己這麼一個連親生孩子都殺死的人,是沒有資格再麵對書穎了,更沒有資格將她留在身邊,難怪書穎一次次的要逃離自己,難怪自己後來改變了許多書穎仍舊是那麼恨自己,可是自己就是忘不掉,就是不舍得,就是戒不掉她的癮,閉上眼睛全部是她的影子,看到她就想擁入懷中。即使她那麼冷眼的看著自己,自己仍舊是氣不起來,仍舊是想要上前貼近她,哪怕她是那般的不願意,哪怕她就像塊木頭一樣,但是自己就是忍不住,就是控製不住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夢中,夢見書穎披著紅蓋頭,穿著那件自己特地為她定做的喜服,笑嘻嘻的將手伸給了擎倉,無論自己怎麼喊,就是發不出聲音,自己怎麼想阻止,就是動不了,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拜了天地,入了洞房。被自己嚇醒了,雖然是夢,但是總是感覺那麼真實,書穎,不要,不要和擎倉成親,不要。

麾名老叟和笑麵佛找了一個晚上,還是沒有半點消息,除了琉璃國的後人能進去意外,恐怕是沒有再可解的辦法了,看了地理圖,這片森林以往後,就是大海,那個地方自己曾經去過,海邊是畢陡懸崖,根本就是上不去的。

“師兄,不是說琉璃國後人中還有一個女兒嗎?”笑麵佛想想提醒到。

“是啊,如今想要進去,就隻能靠尋找那個女兒了,隻是人海茫茫,去哪裏找呀?也罷,年輕人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再操心了。後輩自由後輩之福。”

“是呀,我們能做的也就是這些了。”笑麵佛也跟真說道。

雁南飛一連幾日都不怎麼搭理北函,北函也是不說話,那日麾名老叟和笑麵佛將自己的想法說了,目前,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琉璃國的後人在世還有一個女兒,隻要找到這個女兒,那麼進那片迷霧是沒有問題的。雁南飛看著終日渾渾噩噩的北函說道:“師弟,還有幾天就過年了,你不回你的北王府了?你的王妃還在等著你呢?”灰溜溜的諷刺道。以為北函會跳起腳來和自己大幹一場,但是卻見他根本就沒有說話,仍舊是看著那片迷霧的方向,隻好歎息的說道:“早知道今日,何必當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