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函的獨白
看著外麵飄揚的大雪,北函明白了,他不能失去書穎,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是去皇宮奔皇祖母的喪,當時自己的馬車差點撞了她,通過微微有點張開的馬車的簾子,驚鴻一瞥,自己見到了那麼清秀的一個女孩子,驚嚇過的臉充滿了慌張,大大的眼睛裏似乎盈了淚水,跌坐在地上,心當時就那麼狠狠的抽了一下,想要伸手去扶她一下,隻是想到非常疼自己的皇祖母,隻能是快步的朝著皇宮去了。
以為不會在見到她,沒有想到過了兩年,在表弟的婚禮上又見到了她,就那麼孤單的站在台上,淡定的談著曲子,那一刻的感覺到現在還尤為清晰,麵對母後的問話,也是回答的得體大方,不可否認,那一刻,他深深的被她吸引。從來就是不擇手段達到目的的自己,也就不擇手段的讓她退了婚,成了自己的人,她外表淩弱,但卻伶牙俐齒,每每見到他像仇人一樣,動不動就說自己是瘋子,長了二十五年,從來沒有被人瘋子長瘋子短的叫過,便想要讓她受點苦,隻是單純的想要她受點苦,讓她受不了來向自己妥協,隻是她像一棵頑強的小草,不向任何人低頭,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後來,那個該死的楊青竟敢吹簫來會她,他慌了,忍不住吻了她,沒有想到她的唇竟是這般的美好,讓自己放不開她。隻是後來的那些傷害,真的不是自己的本意,自己不想的,但是每次看到她倔強不肯妥協的臉,那雙仇視的眼睛,就是忍不住想要傷害她,想讓她臣服自己。幾千年流傳下來的,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屬品,任何男人都想女人乖乖的臣服在自己的腳下,聽自己的話,可是,書穎,她像一隻小刺蝟,渾身都是刺,每次遇見她,都是渾身豎了起來,自己受傷,她也渾身是血。
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看見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就嫉妒的發狂,不想別的男人關心她。過年的那天,看見她在雪中為雁南飛起舞,不知道為什麼那麼生氣,恨不得想要掐死她的衝動,也恨不得想要摳掉雁南飛的眼睛,看著她乖乖的跟在自己的身後,那種怒氣又消了,一直以來,隻要是麵對別人都是非常冷靜的,隻要一麵對她,一看到別的男人關心她,他總是會失去理智,看見孟淺關心她,他換掉了孟淺,將孟淺調離了京城,很少回來,看見軒轅謙對她好,他忍不住當著軒轅謙的麵給了書穎一個巴掌,但是打了以後,看到她嘴角的血,卻又是心疼不已,想要上前幫助她擦拭,想和她說對不起,但是一看到她仇視的眼睛,又是生氣。看到擎倉從自己的麵前對她離開,就想也不想的追上去,那個時候,就是一個想法,要將他追回來,後來看見她站在中間,寧肯傷了自己,也不能傷了她。看到她對擎倉那般關心,自己的心,第一次慌了,所以才提了那麼多要求,不顧力弱的她,強行要她背著,隻是想在擎倉跟前炫耀,這個女人是屬於自己的,幼稚的像一個要糖吃的孩子。
每次摟著她睡覺,她總是給自己一個冰涼的後背,從來不會主動的麵朝著自己,自己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她總是半夜醒了,或者他睡熟了,輕輕的一點一點的抽離自己的懷抱,然後躲到床的最裏麵,縮成一團,而自己就是那麼犯賤,一次次的又將她追回,緊緊的禁錮在自己的懷中。翠屏打了她,他知道,隻想她過來和自己說:誰誰欺負了,隻要她說了,他一定會為她出頭,可是,她就是那麼倔強,寧肯自己受苦,也不求他。那日,隻要她在大牢裏求他,他會放了她,可是,她就不,她一直不按照她的意思做,寧肯求六弟也不願求自己,可是自己就是那麼舍不得她,一次次的傷害了她的同時,也傷害了自己,讓她更恨他,讓自己和她的距離越來越遠。
出征的那天,她站在人群的最後麵,她看到她的臉上還有一絲慶幸,肯定是想著自己以後不要回來,最好以後戰死在沙場上。如果,如果,那個時候,她告訴他,自己懷上了孩子,是他的孩子,那麼,他也許會孩子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