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宇和如燕得到了消息也進來了,如燕沒有想到這輩子還能見到表哥,對表哥,一直是那麼愧疚,屋子裏靜悄悄的,沒有聲音,外麵的嗩呐聲還繼續響著,隻是聲音顯得那麼的單調。安安看看娘親又看看對麵的叔叔,為什麼叔叔看著娘親,那麼的傷心呢?“娘,那是爹嗎?”輕聲的問道,奶稚聲在這寂靜的屋子裏顯得格外的清脆。書穎沒有想到安安會這麼問,一時愣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回答是,自己很不想,回答不是,又怕日後安安知道了會怪自己,擎倉聽了,心猛的緊了一下,骨肉相連,到底是骨肉相連,這個孩子,不排斥自己,但是也不喜歡自己。“是,我是。”北函激動的回答道,那個小人兒,自己是多麼想抱抱她。

“娘,爹爹回來了,你還和幹爹成親嗎?”孩子的思維總是那麼簡單,沒有大人的複雜,想到什麼就問什麼,絲毫不管是在什麼場合。安安的一句問話,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書穎,擎倉更是迫不及待。

“成,當然成。”看著擎倉,看著安安回道。又看著擎倉,說道:“我們去拜堂吧。”

“好。”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回答,就牽起書穎的手,要向外麵走去。

“穎兒,我知道你恨我,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北函聽到書穎的話,心都快要窒息了,眼睛是那麼的傷心,像是要絕望了一般,懇求般的說道。

書穎朝著北函看去,他的眼神是那麼的傷心,沒有想這樣一個沒有心的人也會難過,冷冷的譏諷的說道:“謝謝北王來參加民婦的婚宴,民婦感激不盡。”就要和擎倉出去,北函看著書穎,再看向擎倉,不無淒涼的說道:“擎倉,隻要你能贏了我,我甘願放棄書穎,以後都不再踏進這裏半步。”這是最後的努力,希望,希望可以傷到擎倉,這樣,他和穎兒就成不了親了,自己真的沒有那麼大方,看到心愛的女人和別人拜堂。

書穎聽了,看著北函的眼睛,從前,是那麼不太敢直視他的眼睛,因為那眼睛裏有一股寒氣,還有一股狠戾:“我不是商品,誰贏了,就歸誰?”擎倉握住書穎的手,說:“別怕,相信我。”然後就要同北函出去,不贏了鄭北函,以後怎麼保護好書穎,再說,自己和鄭北函之間的帳本來就要算的,關於桑榆。擎宇想要上前,但是卻被如燕拉住了,擎宇明白是什麼意思,燕兒一直覺得虧欠表哥,落雪自始至終冷眼看著這一切,這兩個男人,一個是自己的親哥哥,一個是自己最愛的男人,都說過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可是誰都沒有遵守,都是因為同一個女人。

兩人在外麵大戰了起來,不分上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書穎抱著安安在一旁看著,焦急,隻希望這些快點結束,讓自己安安靜靜的成親,安安靜靜的生活,三年了,擎倉說的對,時間是治療傷口的最好的藥,自己已經不恨齊府了,也明白了,爹爹身後有齊家,這麼做是有苦衷的,隻是,對北函,對於那個五個月大的孩子,終究還是釋然不了。

兩個人仍舊是難分高低,安安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畫麵,小手緊緊的拽住娘親的衣服,小臉也是往書穎的懷裏湊,“娘親,我害怕。”不大的聲音,還是傳到了北函的耳朵裏,收起剛剛發出的十成的功力,傷到了自己,而擎倉發出的十成的功力更是全部打到了自己的身上,倒退了五十步,撞在了樹上,落在了地下,連續吐了一大口血,四周忽然靜了下來,擎倉不明白為什麼北函會收起自己發出的內力,安安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顯然是被嚇著了,所有人才反應過來,落雪和如燕一個箭步的朝那邊跑去了,書穎愣在了原地,剛剛他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收起了自己的內力呢,難道,難道是聽到安安的話了嗎?忘記哄懷中哭的鼻涕漣漣的安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