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

“寒。”小凡終於在大家漫長的等待中張開了雙眼。

“我在。”謝易寒雙手捧起小凡的右手,淚下。她,終於醒了。

“小凡。”阿堅也走上前,牽起她的一個手。

“阿堅?”小凡不確定的問。

“是我。小凡,是我回來了。”阿堅俯身上前,將臉湊到小凡的正前方,讓她能看清自己。

“阿堅,你在哪裏?我怎麼看不見你。”小凡的手在空氣胡亂地摸索。

“小凡,你怎麼了?”阿堅抓住小凡的手,看到她的眼神渺茫,眼睛裏沒有焦點,“小凡,你的眼睛怎麼了?”

“我的眼睛?”小凡縮回自己的雙手,用力地揉揉眼睛,睜開,“我看不到,我的眼睛怎麼了?我什麼都看不到。”小凡揮舞這雙手,試圖抓住一點希望。

“小凡。”

“小姐,你怎麼了?”季叔擠到最前麵,抓住小凡的雙手,放在胸口,看到小姐這樣子,他的心都碎了。

“季叔,我看不到你,我什麼都看不到,隻有黑,可怕的黑。季叔,我害怕。”小凡哭著訴說,淚水直線流淌到枕頭上,打濕一片。

“小姐,沒事的,有季叔在,沒事的沒事的。”季叔心疼地把小凡摟在懷裏。

謝易寒撥了一個號碼,不會進來一名醫生和兩名護士。

護士上前給小凡打了一枚鎮定劑,精神大受刺激的小凡瞬時安靜了下來,閉上眼睡了過去,她也累了。

醫生上前從隨身的口袋中掏出一個小手電筒,翻開小凡的眼皮照了照,觀察了下瞳孔的顏色,收起手電筒,一聲不吭地走出病房。

謝易寒和阿堅奇怪地看對方一眼,不約而同的朝門外走去,醫生等在走廊裏,看到他們出來,恭敬地抄謝易寒一鞠躬。

謝易寒揮了揮,說:“說吧,到底怎麼情況。”

“前幾天,曲小姐剛送來醫院的時候,我就給她做過腦部拍片,發現她的腦部有一塊淤血壓迫了神經,當時隻是初步估計可能會導致失明,但是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狀況還是比較惡略的。即使是把血塊去取了出來,視力也不能恢複了。”醫生惋惜地歎了口氣。

“你的意思就是說小凡她永遠也看不到東西,看不到我們了?”阿堅不可置信地看著醫生,指指自己和謝易寒。

“從理論上講就是這個樣子的,除非移植眼膜。”醫生點點頭,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

“那就給她移植,我不管你花多少代價,都要把小凡變回原來的樣子。”阿堅火爆地揪住醫生的衣領。平時的阿堅總是溫文儒雅,隻要一遇到小凡的事,他就會很容易失控。

醫生為難的看了一眼謝易寒,開口:“最近幾年車禍導致的失明事件實在是太多了,醫院根本沒有這麼的眼膜來給患者移植,加之現在大家的生活水平都提高了,沒有人願意出售甚至是捐助眼膜。所以目前我院沒有眼膜可供曲小姐移植,依照曲小姐目前的病情發展程度來看,若在明天內沒有眼膜移植,恐怕以後就算有了眼膜也無法恢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