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訌!(1 / 2)

內訌!

風輕雙目微微閉上,凝神斂氣,慢慢的讓自己的思想意識回歸一種混沌狀態的原始的清淨,達到物我兩忘的境界時,忽然感覺有一道絢麗的光彩自天地交接處綻放開來。

仿佛漫漫長夜裏燦爛的煙花,又像是茫茫大海上的第一道曙光。

風輕感覺自己置身於玄妙的空間之中,四周一切皆是虛無。然所有的奇異絢麗的景象都充滿了祥和的力量,這股醇厚的力量暖暖的包裹著她,讓她全身上下說不出的舒暢痛快,讓她體內的力量如洶湧的江水一樣澎湃不已,似乎要衝破身體和那些絢麗的光彩融合到一起去。

而此時的雲潔則用詫異的目光看著坐在自己一旁的風輕。

她麵帶微笑,氣定神閑,就那樣微微的閉著眼睛,仿佛參悟了玄奧的禪意一般,全身上下散發著柔和的光暈,淡淡的青色,如煙如霧,漸漸地在她身後彙聚起來,且越來越濃厚,越來越強大。直到那股淡青色的靈力在她的腦後形成一個神奇的光暈,如佛光一樣籠罩在她的腦後時,雲潔方看見忘塵嚴肅的臉上浮現出從容的微笑。

他手中的紫砂壺早就放下,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隻玉笛。忘塵微笑的麵龐變得平淡而謙和,全身上下,都充滿了生命的氣息,仿佛自恒古久遠以來,他就一直是坐在那裏,保持著那樣的姿勢,如修竹般的手指輕輕地撚在玉笛之上,瑩潤的笛子橫在唇邊,笛子似乎並沒有和他的薄唇貼在一起,他隻是那樣輕輕地垂下眼瞼,薄唇微抿,氣息便輕輕地衝開了玉笛的音孔。

一聲鳳鳴般的清音,清音之中深沉渾厚,餘韻嫋嫋,刹那間,空氣似乎凝固了。

不管是靜思中的風輕,還是詫異中的雲潔,在聽到這一聲清響之後,仿佛體內的所有雜質都在一瞬間被清除了一般,身心前所未有的通透,血脈暢通,說不出的舒服。

“大師兄……這是‘天地仁心’?”雲潔流露出幾分驚訝,幾分欣喜。

忘塵沒有回答,隻是微微一笑,他的雙手同時動了起來,白玉般的手指不規則的翹起又落下,一曲動人的旋律飄然而出,笛音是細膩含蓄的,指法不動聲色地控製著輕緩急重,輕快的節奏,帶著回旋往複的纏綿,有一種往心裏去的吟哦。淡淡的青色光芒,隨著他手指的動作從那碧綠的玉笛之孔悄然散發,一圈圈淡慶的光暈,猶如實質一般,漸漸地往風輕身上聚攏。

隨著笛聲悠揚,浩然氣逐漸深入,這些淡青色的靈力有了改變,變作一僂僂如同青絲般的浩然之氣,在風輕的身體內周遊盤旋。

儒教浩然氣的修煉,卻也不跟道家似的有周天循環,而是任由青色氣息充斥到四肢五骸,皮膚骨骼中起,用這種天地至極的正氣來洗滌身體內陰寒之氣的邪性。

而這些浩然氣對肉身還有其他妙用,隨著一絲絲青色氣息注入肌肉血液中,風輕突然感覺自己的力量更強了,而身體的強韌也在增大。

儒教之人不按道家的周天循環,任由氣息全身散亂,原來也是一種對身體的錘煉。隨著浩然氣在體內的不斷穿插遊走,身體的強硬程度也快速增加。

久而久之。風輕一邊在緩緩的升品,而另一邊,浩然氣也隨著靈力地四溢而越來越多,最後青色細絲在肉身中都容納不下,又慢慢的在玉台之上彙聚成個小小的漩渦。

這漩渦中的浩然氣越來越多,逐漸開始變的實質化。最終竟然凝聚成一粒碧綠色的小珠子。這粒珠子不過指甲蓋大小,卻散發著純正浩然氣。這就是儒教中所謂地“仁心”。儒家有言:“仁心一成,浩氣幹雲”。

仁心一成,風輕仿佛已經羽化成仙的樣子,她整個人依然保持盤坐的姿勢,卻已經慢慢的終於懸浮在空中,身體之內的仙靈之力借著忘塵醇厚的浩然正氣,突飛猛進的衝擊著品級的關口,丹田處似乎有岩漿爆發,一陣熾烈的火熱席卷全身,風輕驀然睜開了雙眼。

周圍充斥著靈力和浩然氣,風輕仿佛是在能量的池塘中飄蕩,周身每一個毛孔都打開,還不斷吸噬著忘塵書院中沉澱了數年的醇正靈力。

與此同時,和忘塵書院相隔幾座院落之遙的‘怒氣淩霄’院中,怒衝霄正鐵青著臉坐在一張太師椅上,他的身邊分別坐著兩個與他年紀相仿的老者,下麵站著十幾個竹葉青色長衫的年輕人。

“師兄,光生氣也沒用。咱們還是好好商量一下明天該怎麼辦吧。”說話的人也是仙靈門裏舉足輕重的人物,和笑蒼宇,怒衝霄並稱‘喜笑怒罵’四神仙之首的喜隆慶。此人麵色紅潤,笑容常在,樂嗬嗬的樣子好像是從來不知愁為何物的彌勒佛,實際上則是一個陰險狡詐的笑麵虎。他從不出麵挑起事端,卻總喜歡兩邊挑撥,時而和怒衝霄站在一起,時而又像笑蒼宇靠攏,為人詭計多端又變化莫測,但他的手中掌握著仙靈門半數的家產,所以無論是笑蒼宇還是怒衝霄都不想得罪他。

腳踏兩隻船還這樣老神在在萬事不驚的人,普天之下恐怕也就隻有這個喜隆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