誦經法會不得已停了下來,慧慈起身,麵色淡然的向陸昭儀合掌:“阿彌陀佛,叫貧尼慧慈就好。”
陸昭儀冷哼:“你以為如今改頭換麵剃度出家,當年的事情本宮就不跟你計較了?”
姚鶴晴被朗月從拜墊上站了起來,抬頭看向陸昭儀,腦海裏忽然浮現出三年前父親出殯時那個一身紅衣的女子,怪不得有些眼熟,原來是她!
原本陸昭儀和姚鶴晴的父親姚震天是有婚約的,後來因為姚震天在戰場上受了重傷可能會終身殘廢,陸家便上門要求退婚,沒想到退婚沒過多久姚震天便漸漸恢複了,而且官職和權利都得到了提升,陸家又不要臉的想要反悔,那時候姚震天已經和姚鶴晴的母親雲氏兩相情悅,這事兒當年陸家還在兩個人的婚禮上大鬧了一場。
陸家認為當初姚震天受傷是假的,為的就是讓陸家主動退婚好娶雲氏。
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陸昭儀就成了楚莫麒的小妾,在楚莫麒登基之後處處針對姚震天夫婦,在姚震天為國捐軀之後,便一身紅衣笑魘如花的出現在了他的葬禮上。
這件事當年鬧的滿城風雨,如今時過境遷,沒想到陸昭儀竟然還這般不知檢點。
看著陸昭儀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慧慈語氣依舊平和:“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我們也都不是曾經的我們,你又何必放不下。”
“你說過去就過去了?”陸昭儀冷笑,將手裏的經書狠狠地砸向慧慈的麵門:“就算姚震天死了,你還活著,就算你死了,還有那個傻子,你們一輩子都別想好!”
慧慈立刻抬手將經書接住,然後小心翼翼的合上,恭敬的放在佛祖麵前,也不想和陸昭儀糾纏:“你想要如何那是你的事情,我還有事,告辭。”
陸昭儀冷笑,身後的兩個宮女便擋住了慧慈的去路,姚鶴晴見狀立刻衝了過去,身體狠狠地將那兩個宮女撞開,隨即傳來兩個人的慘叫聲。
“老虎……咬人……”她目光混濁的瞪著陸昭儀,驚恐卻又滿是防備的樣子。
陸昭儀氣急,抬手就要給姚鶴晴一個巴掌:“傻子,滾開!”
朗月和星辰沒想到陸昭儀竟然會對姚鶴晴動手,反應過來的時候為時已晚,眼看著那巴掌就要落在姚鶴晴的臉上。
就在姚鶴晴猶豫要不要動手時,慧慈忽然擋在她麵前陸昭儀的巴掌落在了她的肩頭。
陸昭儀看著她譏諷道:“嗬,有意思啊雲氏,既然你這麼寶貝這個傻子,當初又為什麼拋下她不顧一切的出家呢,如今裝什麼慈母?”
慧慈合掌:“這是別人的事情,與你何幹,倒不如做好自己。”
“當然有關係,因為你們是我的仇人!”陸昭儀聲音尖銳。
要不是因為雲氏,當年姚震天怎麼會跟她退婚,她怎麼會被那麼多人恥笑,就算姚震天已死,依舊難平她心中怒火。
星辰怕陸昭儀再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所以冷聲警告:“昭儀娘娘,慧慈師父和郡主可從來沒有得罪過你,如果你再欺負他們,當心我告到皇上那裏去!”
當年的事情明明就是陸家冷漠卑鄙,竟然還怪在他們頭上,當真是無恥。
朗月立刻接話:“別以為你是個昭儀就隨便欺負人,慧慈師父雖然已經出家,但皇上依舊保留她攝政王妃的稱號,要論身份慧慈師父比你尊貴的多!”
陸昭儀氣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看著兩個侍女恨不得扒了她們的皮。
眸光一轉,她將目光落在慧慈的身上:“好啊。”
她嘴角扯過一抹冷笑:“本宮今日來是替皇上和太後祈福的,剛剛本宮看見你在誦經祈福,那就把這本佛經送一百遍,什麼時候結束本宮什麼時候走。”
姚鶴晴怒火中燒,這麼厚一本經書,別說十遍就是三遍也要一天的時間,一百遍,別說累不累,這嗓子也肯定廢了。
“陸昭儀,你這是欺人太甚!”星辰氣不過,想要跟陸昭儀理論。
陸昭儀柳眉一挑:“來人,把這兩個丫鬟帶下去好好調教!”
動不了姚鶴晴,她還收拾不了這兩個賤人,隻要沒了她們撐腰,一個傻子一個尼姑,能翻起多大的浪?
“陸昭儀,我們是郡主的人,你無權處置我們!”朗月和星辰立刻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