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鶴晴一怔,試探性的問:“或許是楚南傾算計好的?”

姚叔長長的歎了口氣:“多說無益,以後你會慢慢明白的。”

送走了姚叔,姚鶴晴便有些魂不守舍,短短半柱香的時間,姚叔向她透露了太多的重要信息,一時間她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郡主,三皇子說……餓了……”

星辰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姚鶴晴身邊,姚鶴晴被嚇了一個機靈。

她歎了口氣,那個臉被燒的麵目全非的男人怎麼就什麼都沒招認就死了呢,早知道這樣她就不會跟楚南傾打賭了,便宜沒占到,倒是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吃什麼?”她沒精打采的問。

星辰想了想,便楚南傾的話重複了一遍:“葷素搭配。”

原本,姚鶴晴想找個借口推脫了,忽然想起蘇青洲跟周梓曦的事情可能還需要他幫忙,索性隻能照辦。

姚鶴晴一邊琢磨菜譜,一邊道:“讓他過來吃。”

反正隻說做飯,又沒說在哪做,她可不願癲癲的自己送上門去。

杭椒牛柳,紅燒茄子,梅菜扣肉,幹煸大蝦,水煮肉片,豆腐鯽魚湯。

菜做好之後,姚鶴晴挑了一些裝進了食盒裏:“這給杭蛟胥送去。”

想想他那瘦的隻剩骨頭的身板,姚鶴晴就有些同情他,但願他的病能快點恢複。

姚鶴晴從一旁的耳房出來的時候,就見楚南傾黑著一張臉端坐在飯桌上。

飯菜已經擺好,他卻沒有動筷子的打算。

“怎麼了,誰又得罪你了?”

楚南傾給後麵的侍女一個眼神,星辰立即退了出去,偌大的房間裏隻剩下兩個人。

“怎麼了,我不就是叫你過來吃飯嗎,又沒得罪你。”

姚鶴晴給楚南傾盛了一碗湯,沒好氣的道。

不知怎麼回事,最近這個男人總愛跟她擺臭臉,不願見她就別來啊,搞得好像是自己求他一樣。

男人深邃的眸子裏烏雲密布:“府上男寵這麼多,要是給每個人都送一份吃食,恐怕會忙的不可開交吧。”

姚鶴晴一聽,笑出聲來,笑嘻嘻的湊到他跟前:“怎麼,吃醋了?”

“……”楚南傾別過臉去,很不待見姚鶴晴。

姚鶴晴欠欠的又繞到人家麵前,別有深意的道:“你要是吃醋了,我這輩子隻給你一個人做飯。”

“怎麼,你還想給府上所有的男寵當廚娘?”

男人低頭喝了口鯽魚湯,湯汁香醇,鯽魚滑嫩,豆腐入口即化,比宮裏的禦廚做的還好的多。

抬頭時,姚鶴晴趴在桌上眼巴巴的看著他。

楚南傾用帕子擦了擦唇角的湯漬,然後嚴肅的看著麵前的女人:“我曾說,你若是能安分守規矩,或許我可以委屈些,隻娶你一個女人。”

“你想說什麼?”姚鶴晴不明所以。

“自己想。”

楚南傾沒再多說,骨節分明的大手握著筷子動作優雅的開始吃東西。

姚鶴晴看著男人完美的側臉,眯著眼睛絞盡腦汁。

哦,這廝的意思是她已經有了未婚夫,就不應該給別的男人送吃食,這是說她不安分不守婦道。

她猛然一拍桌子:“杭蛟胥病的嚴重,之前差點被毒死,我這不是正巧給你做飯,順手的事。”

剛剛楚南傾說或許可以委屈些娶她一個,姚鶴晴覺得自己才是最委屈的,姚叔的意思喜歡楚南傾的女人還有許多各個都是胸有城府深藏不露的,她這沒相貌沒智商的,怕是得不到楚南傾的專情,所以又何必傾盡一切在他的身上?

她這是知難而退。

“那個,我要是哪裏做的不好,你也不用委屈,大膽的去追求你喜歡的,將來你登基我安排好姚家軍,就可以功成身退,不會礙你的眼。”姚鶴晴委婉的開口。

男人夾菜的手一頓,看著姚鶴晴冷笑:“既然你這麼說,我準備納幾個妾室,再選幾個通房。”

姚鶴晴的笑僵在臉上,呼吸一窒,果然,你的真麵目終於露出來了。

“可以。”她直起身子,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郡主府是我的地盤,是我父王傾盡一生打下的產業,你的妾室或者通房隻要不養在郡主府在哪裏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