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傾說了有史以來最傷人的一句話:“就你,也配?”
姚鶴晴睜大眼睛,看著麵前眸色陰暗的男人,頓時七竅生煙,你要是這樣想想也就算了,竟然還敢當著她的麵說出來,那可就太過份了。
就在楚南傾即將轉身離開的時候,姚鶴晴忽然站起身來,伸手摟著他的脖子狠狠地吻了上去。
“你……”
楚南傾抓著她的雙肩就想將人推開,可是感受到她滑膩的肌膚,渾身忽然緊繃起來。
他的唇很溫熱,很軟,淡淡的冷香縈繞鼻尖,姚鶴晴差點就失去理智。
深深地一個吻之後,姚鶴晴才放開他,然後捂著胸前坐回了浴桶裏。
“你這該死的女人!”
楚南傾用袖子擦了擦唇,俊臉冰冷,淩厲的目光像刀子。
他的胸前的衣服已經沾了水,濕漉漉的,看起來有些狼狽。
姚鶴晴嘻嘻傻笑,挑釁的舔了舔唇,那是他的餘溫。
“唉,原來我在你的心裏一直配不上你,既然配不上,那我又何必再裝的溫柔矜持,簡直就是多此一舉。”
還是強硬一些比較實在。
“你的所做所為跟青樓的妓子簡直沒有半點區別。”說完楚南傾轉身就出了內室。
姚鶴晴目光一暗,心中鈍痛。
回想他剛剛將手置於自己鼻尖的動作,這才反應過來,他是怕自己出事,原來是誤會。
可是,他說了那麼傷人的話,姚鶴晴心裏自然不是滋味,或許她在他的心裏,隻有厭惡,他對她的那些溫和,都是裝出來的。
梳洗好之後,姚鶴晴就悶悶不樂的上了床。
夜深時,楚南傾才從外廳進來。
姚鶴晴整個人躺在大床的正中間,楚南傾看著她不雅的睡姿,不禁眉頭緊皺。
他脫了外衣,就上了床,剛一躺下,就見姚鶴晴坐了起來。
她抱著被子就下了床,然後打了地鋪。
“做什麼?”男人看著她的動作冷聲問。
姚鶴晴似笑非笑的開口:“我為人低賤,自然配不上跟三皇子同床。”
說完,便將鋪在地上的被子裹在身上,背對著楚南傾閉上了眼睛。
她發現喜歡上一個人就真的會不顧一切,矜持和理智都丟了,她自以為的不顧一切,在楚南傾眼裏都是輕浮無恥,他們之間怕是會越走越遠。
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色,姚鶴晴長長的歎了口氣,原主當初為什麼要在宮裏輕薄楚南傾,如果沒有皇上的賜婚,一個人擁有那麼多男寵不香麼?
床上的男人盯著地上裹得跟個蠶蛹一樣的女人心裏五味雜陳,也不知道這女人怎麼會變成如今這副樣子,說她清白,他是怎麼也不信的。
這一夜,姚鶴晴睡的跟不安穩,她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可是因為太累的原因怎樣也睜不開眼。
到江南大概需要四天的時間,這一路上,姚鶴晴沒再跟楚南傾多說一個字,兩個人在一間房裏的時候,她要麼睡地下,要麼就睡在椅子上,整日都是悶悶不樂的。
還有一天就到江南了,那是姚鶴晴最喜歡的地方,可是如今卻半點也高興不起來。
她對楚南傾的感情,又開始退縮,她覺得他將來是要做皇上的人,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她不想因為一個男人在女人堆裏摸爬滾打一輩子。
況且,在感情上,姚鶴晴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廂情願的。
“救命……救命啊……不要……”
她正趴在桌上發呆,隔壁忽然傳來女人的慘叫聲,姚鶴晴忽然坐直了身子,本能的豎起耳朵。
“老子我花了銀子,所以想把你怎樣就把你怎樣,你要是敢不從,老子打斷你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