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楚南駱目光淩厲的瞪了那小廝一眼,加快了步伐。
房裏,姚鶴晴聽見門外慧慈的聲音,正等著人進來,可是等了半天門口也沒有動靜。
“快去看看。”姚鶴晴吩咐一旁的朗月。
朗月應聲,很快就回來了:“郡主,慧慈師父回去了。”
姚鶴晴納悶:“怎麼沒進門就走了?”
慧慈跟楚南駱的談話她隱隱約約聽著算清楚,她有些不明白,母親見楚南駱好像也就這麼兩次,怎麼每一次都要送他東西?
無意間,看見朗月欲言又止的樣子,姚鶴晴看著她道:“有話直說。”
朗月動了動唇,聲音跟蚊子一樣小:“奴婢遠遠見著慧慈師父好像是在擦眼淚……”
“沒看錯?”姚鶴晴更懵。
朗月點頭:“也可能是沙子迷了眼。”
姚鶴晴望著頭頂的床幔,心裏滿滿的疑惑,不明白她娘到底是怎麼回事。
掐算了日子,姚鶴晴的身體漸漸恢複起來。
眼下楚南駱帶兵去了邊關,朝堂上求楚莫麒收編姚家軍支援楚南駱的爭論越演越烈。
楚莫麒也不維護姚鶴晴,但是也沒有順從那些老臣的意。
他猛拍桌子:“自從姚家軍丟了兵符,一直以來他們的軍費和糧草朕都沒有插手過,眼下國庫空虛糧草和軍費都可著老大的將士們,凡是讚成朝廷收編姚家軍的,先把姚家軍五年的軍費籌備好,也不多,一年六十萬,五年就按三百萬兩算,去籌銀子吧。”
說完,楚莫麒也不管下麵的大臣是何看法,直接退朝離開。
“寇國公,霍太尉,這……”
手底下的大臣頓時不知所措,都等著寇國公和霍太尉給出主意。
兩個人對視一眼,冷哼一聲,各走各的了。
原本兩個人相處麵上也算和氣,說到底,兩個人的關係變的這麼僵還是因為姚鶴晴的原因,但是也沒辦法,比起姚鶴晴來,他們二人更想弄死對方,這就是姚鶴晴手段高明之處。
此時,姚鶴晴正靠在梧桐樹下曬太陽。
秋風吹過,一片片半紅半黃的梧桐樹葉落下,讓人心底倒添了幾分惆悵。
姚鶴晴望著頭頂潔白的雲朵,心裏又有了計較。
眼下朝中一半大臣都提議讓楚莫麒收編姚家軍,雖然楚莫麒暫時將事情壓下來了,可是事情一次比一次鬧得厲害,真不知下一次姚家軍還有沒有這麼幸運留下來。
“朗月,讓人安排下去,我想去一趟吐蕃國。”姚鶴晴打了一個哈欠,上一次沒去成,這一次她不能再耽擱了,她一定要查到兵符的下落。
“郡主,您不是打算來年去,怎麼現在就要去了?”朗月驚訝的問。
姚鶴晴無奈的笑了笑:“還是盡快查到兵符的下落比較好,如今朝局紊亂,大皇子能勝了杭封雄還好,如果敗了,那些老賊又該打我們姚家軍的主意了。”
朗月覺得姚鶴晴說的也有道理:“可是如果我們貿然前去,敵人會不會對我們痛下殺手?”
姚鶴晴眼裏閃過一抹厲色:“那就跟他們拚上一拚,最好將那些不是人的一鍋端了。”
“不準去。”楚南傾得知姚鶴晴的想法之後,不留餘地的開口。
姚鶴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總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姚家軍被朝廷收編吧。”
“我和姚叔派過去那麼多人都沒有查到兵符的下落,你去了有什麼用,萬一遇見什麼危險如何是好。”楚南傾立在姚鶴晴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至少我無愧於心了。”姚鶴晴把玩著手裏的戒指,語氣淡淡的。
楚南傾看見姚鶴晴手裏的戒指也是一驚:“這東西你從哪裏得來的?”
姚鶴晴一頓,將那枚戒指遞到楚南傾麵前:“你也認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