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商人。”蕭景弦開口。

姚鶴晴眸子眯了眯:“這麼說,你扣了我的人,是想跟我談交易了?”

身後的晚逸霄拳頭緊握,臉色難看的不行,想想這些日子挽塵定是在這裏受了不少的苦,等他救了挽塵,定要將這桃夭館夷為平地!

蕭景弦挑眉:“哦,你的人?”他掃了姚鶴晴身後的晚逸霄一眼,然後道:“據我所知這挽塵是心有所屬,你說他是你的人,莫非你對他有什麼非分之想?”

姚鶴晴想罵人,這貨這明顯是在挑撥離間啊。

“從我郡主府出來的,上到太子,下到奴仆,都是我的人,公子你何必跟我玩兒這種文字遊戲?”

蕭景弦爽朗一笑,輕身一躍坐到了桌子上,一手托腮將姚鶴晴從上到下的打量個遍:“相貌平平,沒想到竟是個伶牙俐齒的。”

姚鶴晴皺眉:“公子你眼瞎嗎,我雖然長得不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好歹也是五官端正清麗脫俗,你竟然覺得我相貌平平。”

這跟罵人有什麼區別?

“哈哈哈……”蕭景弦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曆來我所見到的女子都是含羞帶怯的,從未見過像你這樣給自己臉上貼金的,有意思。”

姚鶴晴白了他一眼,拉了一張椅子自顧自的坐下:“你才剛認識我,之後定會讓你大開眼界的。”

懶得跟這男人廢話,姚鶴晴言歸正傳:“說吧,怎麼樣才能將挽塵放了?”

蕭景弦低頭攏了攏自己的衣袖“笑到:“痛快,想要帶走挽塵,隻需滿足我的一個條件。”

“說。”姚鶴晴懶得廢話。

男人將桌上的果子往姚鶴晴跟前推了推,示意她嚐嚐。

姚鶴晴別過頭去,當做沒有看見,在這種地方吃東西,她可不敢。

“聽說你在滬州陸府的賞菊宴上曾跳了支舞,那叫一個翩若驚鴻,所以我想見識見識。”

姚鶴晴磨牙,聽這廝說他是個商人,本以為要跟自己談錢,沒想到竟然要她跳舞,這不是把她一個郡主貶低成舞姬了,這還不如跟她談錢呢。

“不可能,換一個。”姚鶴晴毫不猶豫的拒絕。

蕭景弦嘴角上揚:“這是我的地盤,你這麼幹脆的拒絕我,怕是不好吧?”

這是赤裸裸的警告和威脅。

姚鶴晴捋了捋額前的劉海,脊背慵懶的靠在椅子上,緩緩開口:“我也提醒提醒你,這是京城,我的地盤,你這樣自以為是,怕也不好吧?”

蕭景弦一噎,忽然笑了:“郡主以為,我要是身後沒有人,敢這樣跟你對著幹嗎?”

呦嗬,感情這廝不是桃夭館的老板。

“既然不是這裏的一把手,在這跟我裝什麼大尾巴狼。”

姚鶴晴勾唇,食指悄無聲息的勾了勾,晚逸霄立刻拔劍直刺蕭景弦的胸口。

蕭景弦自然不是等閑之輩,飄然翻身,人就到了三米之外,他沉著臉問姚鶴晴:“你確定要這樣?”

姚鶴晴笑了笑:“這都是你你逼的。”

說著,她悄無聲息的扣動手腕上的桌子,些許銀色就朝著蕭景弦的方向飛去。

蕭景弦也不躲,隻是抬了抬手,指縫裏就多了十幾顆銀針。

姚鶴晴驚訝的屏住呼吸,這廝竟然有這麼高的身手,那他身後那位怕是更不簡單。

姚鶴晴開始琢磨,該怎麼把人拿下,就聽蕭景弦涼涼的道:“我念你們來者是客,所以不跟你這個女人一般見識,我現在放你一馬,但是你要記住……”

蕭景弦拉長了音調,姚鶴晴問:“記住什麼?”

“我不是放馬的!”

“咳咳……咳咳咳……”姚鶴晴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廝竟然還有幽默細胞,怎麼不去說相聲?

“既然來者是客,樓底下你為什麼讓你的人那般待我?”姚鶴晴自然不念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