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身上的傷口,蕭景然猛然起身。

那原本蓋在身上的毯子滑落到床上,身後的情形一覽無餘。

“我怎麼就恩將仇報了?”姚鶴晴納悶。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拓拔眉做了什麼交易,我朱雀營的人雖然沒剩下多少,這點消息我還是能打探出來的。”

竟然被揭穿了,姚鶴晴頓時愧疚的不行,語氣都軟了幾分:“那個,你提個其他……”

話沒等說完,房門忽然一腳被踹開。

楚南傾黑著一張閻王臉進來,看見的就是蕭景然裸露的樣子。

感受到楚南傾殺伐的目光,蕭景然挑了挑眉,她就看了,你能怎麼樣,有種殺了我。

“你怎麼來了?”姚鶴晴詫異的問。

楚南傾沒說話,抓著姚鶴晴的手腕就往外頭走。

“疼……”

楚南傾動作粗魯,力道之大,姚鶴晴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被捏碎了,她掙紮了幾下,楚南傾根本沒有在意,直接將人拖回了房間。

將人一把推到在床上,姚鶴晴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你做什麼?”她揉了揉自己發紅的手腕,瞪了楚南傾一眼憤怒的道。

楚南傾直接脫了外衣,隨即欺身而上:”怎麼,我是不是滿足不了你,連蕭景然那種貨色你都能瞧得上?”

看著楚南傾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姚鶴晴也不好跟他對著幹,隻能伸手給他的胸口順氣:“我沒有,我就是跟他談條件麼。”

女人軟若無骨的手在胸口來回撫摸,楚南傾心頭的憤怒消散不少:“他那副樣子,你看了也不怕長針眼。”

“我還看了你……”

話沒說完,男人的俊臉慢慢放大,冰涼的薄唇覆上她的,姚鶴晴的心頭泛起漣漪。

直到姚鶴晴喘不過氣來,男人才放過他:“那種事情你怎麼說得出口。”

本來就是,明明理直氣壯,到嘴邊就改成了:“我錯了,你別生氣了。”

楚南傾冷哼,坐直了身子:“從今以後,你若是再跟他單獨見麵,本宮就把他閹了送進宮裏。”

“……”做太監,不好吧。

姚鶴晴抬手,捋了捋楚南傾順滑的墨發,敷衍道:“行行行,我以後要是見他,提前跟你申請,不說不讓見就不見,行了吧。”

所以,這兩日,蕭景然就被綁著,喂藥,上藥。

傷口是恢複了,結果這貨又開始鬧絕食。

“我不吃,除非她來喂我。”

憑什麼他在這受苦,他們恩愛,真是沒有天理。

“愛吃不吃,那你就餓著。”朱雀將粥碗擱到一邊,轉頭就走了。

趴在床上的蕭景然,聞著那皮蛋瘦肉粥的香氣吞了吞口水,老天不開眼啊,如果他也是個皇子,一定要跟楚南傾拚個你死我活。

如今他這幅德行,也隻能耍一耍女人的心機了,他容易麼他。

正鬱悶著,忽然聽見屋頂的磚瓦在動,他艱難的轉頭望去,就見屋頂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嘿,美人兒!”被發現的拓拔眉一點也不驚慌,反而抬手跟他打招呼。

看著那難不難女不女的一張臉,蕭景然驚訝的直接從床上滾了下來。

“來人,來人啊……有刺客……”強忍著傷口裂開的痛,蕭景然扯著嗓子怒吼。

拓拔眉沒想到蕭景然張嘴就喊人,剛要逃走,就見十幾個暗衛將她團團圍住。

“來者是客,你們這是做什麼?”拓拔眉環顧眾人,麵不改色。

“哪有客人來屋頂做客的,你這愛好還真特別啊。”打頭的朱雀握著佩劍,似笑非笑。

拓拔眉幹笑:“這不是怕走錯了麼,我先探探路。”

“請吧,我們郡主恭候多時了。”朱雀讓開一條路,語氣淡淡的。

拓拔眉搓了搓手,問:“你主子不是楚南傾麼,人家可是太子,按理說我應該先見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