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上平被打得體無完膚,血痕遍布,倒在地上偶爾抽搐。
鬆上惠昏迷在地,傷痕醒目,淒淒慘慘戚戚,眼角還有淚珠劃過的痕跡。
藥藥被收在袖內,無法目睹這一幕,否則定是要肝腸寸斷。
戰況瞬息萬變,急轉直下,餘光等人始料未及。從老嫗突然暴起,再到藥藥被捉,變故發生得很快。
等到餘光剛想提劍奪人,藥藥媽媽卻是雷聲大雨點小,竟被反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餘光也是發現了,此時的老嫗出手狠辣,毫不留手,此前分明遊刃有餘,藏巧於拙,讓他們掉以輕心,接著一舉拿下。
老嫗清臒的身形一閃,竟是不理會他們。餘光皺眉,暗道一聲“不好”。欲要緊追,當下跟雷芸雨說道:“雷小姐,他們就拜托你!”
雷芸雨點點頭,“餘光,一定要把藥藥救回來!”
“我會的!”
話音一落,餘光已縱身閃去!
“謔……小老鼠還跟著呢!”老嫗冷冷笑道,逐漸放慢步伐。
突然,老嫗停了下來,靜靜地等待。
“你們六人在我手裏都討不了好處,你一個人哪裏來的膽子跟著我?”
餘光眸中冷芒閃過,“廢話少講,吃我一劍!”
這一劍必然是傾盡全力,劍光如驚虹掣電,冰冷的劍鋒蘊藏冷冽的殺氣,以一種極為詭異的角度直取左肩。
即便老嫗老奸巨猾,也是沒有料到此人殺意如虹,這殺意足以讓她動容。
她雖輕視餘光,卻沒有忽視殺意。
反手一掏,一對金核桃現於掌心。
身為鬆上府老族長,一對金核桃怎麼也是有的,閑來無事,盤盤有益身心。
不過此時,這對金核桃已不是普通的玩意,不是用來盤玩的文玩,而是一對武器,殺人於無形的武器。
“鏘!鏘!”
這對金核桃自她手中射出,擊中餘光的劍,又反彈回手中,悠然盤轉。
餘光受這一擊,劍已偏移,從老嫗身旁掠過。回身,劍反手一轉,刺向老嫗的心髒。
老嫗也不見別的動作,一對金核桃微微一提,便是擋住了冰冷的劍鋒。
餘光的心微微一沉,沒有武器的老嫗本就棘手,現在一對金核桃在手,更是讓人沒得脾氣。
隨手一擊,輕描淡寫;攻防兼備,雲淡風輕。
殺意起,不容分神;劍起,再殺!
餘光再一劍,心神合一,天地間仿佛就這一劍。
老嫗搖搖頭,歎息一聲,“不過如此,不好意思,你也到此為止了。”
隻見她法訣一掐,那對金核桃閃閃發光,駭人的光芒湮滅萬物,洞穿一切。
她隨手一扔,一隻核桃擊中餘光的手,一隻核桃擊中餘光的肩。
手是拿劍的手,肩是受傷的肩。
劍已脫手,肩已洞穿。
餘光的手在顫抖,肩在流血。老嫗的金核桃回於手中,一顆帶血,一顆不帶血。
餘光忍著疼痛,低身去撿劍,然而老嫗怎會放過他,再次出手,那對金核桃又射了出去。
餘光跪著,然後無法支撐身體,倒了下去。
因為那對金核桃都帶血,洞穿了餘光的腿。
老嫗獰笑著,一掌再去,把餘光拍飛數丈,餘光連慘叫聲都沒有。
老嫗滿意地點點頭,身影再閃,回到大廳,召集眾人。
“宜祭祀,獻祭禮!”老嫗坐於廳中首位,環顧眾人,一聲令下,便是聚眾人於祭壇,行祭祀。
劍一兜兜轉轉,總算是到了炸出蘑菇雲的地方。被霹靂彈炸出的深坑一團漆黑,遍體鱗傷的三人苟延殘喘。
而雷芸雨的倩影在深坑旁宛若災難下的聖女,抹掉額頭的汗珠,又沉浸在治療當中,運轉若水心法,水盈盈的藍光籠罩受傷的三人。
劍一頓現,把雷芸雨嚇了一跳。
雷芸雨摸著胸口,說道:“劍一?你可算來了!”
“發生什麼了?盜兄怎麼傷得如此之重?”
“別提了,都是被族長老嫗傷的。”雷芸雨長歎一聲,眸中深處驚懼不已,那老嫗當真恐怖,十枚霹靂彈都炸不死的人怎能讓她不心驚神懼。
“這兩位就是藥藥的父母吧?”劍一眉頭緊皺,這人是救出來了,可未免也傷得太重了。
雷芸雨點點頭,說道:“不錯!”
劍一環顧四周,顯然發現少人了,又問:“藥藥跟光兄呢?”
“藥藥被族長抓走了,餘光正追著呢!這裏交給我,你趕緊去吧!”雷芸雨急切說道,這一問一答多耽擱時間。
雷芸雨已指明方向,她當然知道劍一迷人的屬性。
劍一點點頭,飛身縱去。
雖然劍一還沒有了解戰鬥的細節,可如此慘烈的景象就已意識到族長的實力。而餘光孤身一人追蹤,想來也是有去無回。
所以,劍一的輕功已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