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月宮之神秘女
看到這種情況,張義勳不禁為兩名女子但起心來,若是不敵這些男子,那該如何是好。張義勳畢竟江湖經驗很少,很難想像男子會怎麼對待這兩名弱女子。
隻見那兩名女子中的一個手拿雙刀的女子冷冷道:“你們是哪裏來的無知鼠輩,報上名來!”雖語氣森嚴,但動作仍是漫不經心,似是並不把男子放在眼裏。
“小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四川劉子原,今日便要帶你們的長輩教訓你們這兩個目中無人的女子。”語氣似乎有點生硬,又有一點憤怒,張義勳聰明如他,從他的語氣中便能猜出此人是在有意隱藏自己的身份。否則怎會有人報自己的身份是這般生硬,像是怕自己說錯。
“嗬嗬。”又是那名手拿雙刀的女子,竟然冷笑出來,而原本冷冷的聲音卻更增了幾分寒意。
男子提起劍指著女子怒道:“你笑什麼?”
“小女子從來不殺無名之人。”正在男子思考這話,隨即瞬間金光一閃,仿佛一道金盤罩住了手中拿劍的劉子原,已是出了殺招。
男子沒有料到女子竟然縱然出手,但顯然劉子原對戰經驗頗豐,且劍法奇絕,馬上抬劍對著金光刺去,迫使女子轉換招式。女子冷哼一聲,緩緩抬起左手,對著劉子原的左肩砍去。
劉子原的全部精神都為擋那一刀,忘卻了女子用的乃是雙刀。原來女子的右手執刀不過是障眼法而已,真正使得刀卻是這左手,威力可見一般。男子預要回手卻是不能,剛剛那一劍為了擋住她的一刀,已然用老,現在要回救已是不能。正要閉眼,等待著割臂之痛。
張義勳原本還為兩女擔心,但見劉子原並沒有要殺他們,心下不禁為這男子的胸襟讚歎一番。
但看到女子的心狠手辣後,卻是心中憤怒,一個女子竟然如此歹毒,真是叫人心寒。便要拿起身邊的竹箸解了劉子原的割臂之圍,正在這時,隻聽‘啷當’一聲,聲音不大但很刺耳,這在一旁觀看之人不禁皺了皺眉頭,武功稍低的人便捂住了耳朵,卻是本能的反映。
隻見一片火花之下,女子的左手刀已然落地,右手本身的隻是障眼法,威力並不大,已經被劉子原的一劍製住。與刀一起落地的卻是一隻袖鏢,鏢約長三寸,呈銳三角型。
張義勳隻知這是暗器,並不認識是什麼暗器,也對這暗器並不感興趣,隻是對使暗器的人十分感興趣。這人隻用一枚暗器便製住了黑衣女子的快刀,並能把刀擊掉在地,想來武功不在自己之下。怪不得爺爺總說武林中能人輩出呢,看來確實如此。
心中須臾一聲,把剛剛拿在手中的竹箸放到桌子上,覺得今天的事有幾分意思,抱起了看熱鬧的架勢,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正在開心之餘乍然看見黑衣女子回過頭來,張義勳的笑容凝結了,因為他終於想起來此女子的穿著與自己在青石鎮遇到的三名女殺手一樣,且武功也屬同一路。難道他們就是假扮陷害雙宮的人嗎?
本還坐在桌前的女子,不由一驚,叫道:“是誰?”聲音婉轉而動聽,不似剛剛的那雙刀女子一樣冰冷,給人如遇春風的感覺,屋子裏的眾人皆沉浸在這美妙的聲音中,但是張義勳的體內卻內力運轉加速。
心下暗想:這女子的聲音一定帶著某種功力,讓人陶醉在其中,不能自持。而九陽神功屬於至陽的正派心法,相傳由達摩祖師所創,定然有驅除邪功的功效,所以對這種功法極為抗拒,體內本能的生出抵抗之意。
剛剛還在生死關頭的青衣男子,從地府走了一招,眉宇間好似多了幾分滄桑,他看看地上的暗器,無視女子的發問。卻是因為從生死邊緣回來,頭腦中驟然清明,心下好奇是誰救了他,而沒有聽清女子的發問。
他彎身撿起暗器,細細觀看了一番,眉頭一頓然後分開,笑道:“是師傅來了!”他回頭向眾人說,臉上顯然是欣喜過望。
身後的幾位青年男子也重整思緒,從剛剛的分神回過神來。聽到師兄這麼說,看著他手中拿的暗器,心下知道那是師傅常用的,高興不已,隨後又緊鎖眉頭。高興是因為今日能討回場子,擔心卻是因為剛剛出來辦事,幾個兄弟就闖了這麼大的禍,小師弟還中了毒,怕是要被師傅責罰了。
還來不及多加思考,一陣輕咳聲劃破了喧鬧的屋子,雖聲音不大,但是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屋子裏頓時安靜下來。張義勳心下暗驚,此人的武功絕對要高於自己。
隨著輕咳聲音的響起,二樓梯口出現了一個麵貌清臒臉色微黑的老者,也是一襲青衣,與幾個青年一般無二,但自有一番威嚴,他目光炯炯,微眯著眼看著眾人。幾位青年見到老者,忙收回劍向老者行禮,恭恭敬敬道:“師傅!”
老者輕輕一拂袖子,示意眾人免禮,劉子源惴惴道:“師傅,您老人家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