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著風無痕送給自己的玉佩,看著玉佩折射著太陽的光輝,一個“風”字雕刻其上,聽他說這是他家祖傳的,送給她則她注定是風家的人了,她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丹陽,對不起。”若羌已然習慣了風無痕的寵愛,她決定了,即便是眾叛親離,為江湖所不齒,自己也要退掉已訂的婚約,跟著風無痕浪跡天涯。
“小懶貓,怎麼不多睡一會兒?”憐愛的聲音打斷了若羌的思緒。風無痕掀起簾子走了進來,摟住了若羌。
若羌報以一笑,“我聞到早餐的香味了。”
風無痕笑了,他喜歡這種感覺,喜歡靜時如仙子的若羌,動時如小魚的若羌,總之,若羌的一切他都喜歡。
就在風無痕喂若羌吃早餐的時候,一隻小白鴿飛到了船上,風無痕皺了皺眉頭,將係在小白鴿腳上的紙條取了下來看了看。
若羌明白,這是江湖上人慣用的,傳書信的,“這麼可愛的小鴿子,誰養的?”
“師傅。”風無痕露出欣喜的神情,“師傅他找到師母了。”
若羌“哦”了一聲沒再問話,她知道,如果有事風無痕一定會跟自己說的,如果他不願說,那麼自己問了也是多餘。再說,師祖有命,百草園的人要尊敬天山派的人,何況是天山派的掌門。
風無痕無柰的看著若羌,“天山的雪蓮再過二個月就要開了,師傅要我立馬趕到天山與他會合,爭取在各門派趕到之前先拿到它,為師母治病。”
“你去吧,我不會武功,去了隻會給你增加負擔。”若羌含笑,有些依依不舍的,“二個月後我在這裏等你。”
“好,若羌,你一定要等我,最多二個月,我一定回來,回來娶你。”風無痕不舍的持笛而去,風中依稀飄來“相思隻在……”之句。
天山。
看著昏睡中的王雲,看著王雲的額頭居然彙集了一月芽狀的紫氣,烈焰擔心異常,雖說妻子的神情不似先前般昏迷不醒或不知人事了,但終是擔心,輕歎一口氣,“如果你還活著,會不會救雲兒?”
王雲再度睜開眼,二十年前的熟悉的一切映入眼中,這裏曾經是她的家,是她最愛的地方,原以為會在這裏和相愛的人廝守一輩子,可命運卻是如此弄人。
“雲兒,你醒啦。”
王雲感覺身體舒服了不少,心也不似原來有恨般的,“你何苦救我。”
烈焰柔和的看著王雲,“你是我的妻子,不救你救誰。”
“無痕呢,昏迷時我曾聽你說過他,他還好麼?”王雲也許是回到了熟悉的環境,心平和了下來。
“快二十五啦,好得很,雪蓮推遲了花期,他還在那裏守著。”
遲疑半晌,“她……她呢?”
烈焰蹩了蹩眉,“誰?”
“還有誰?”王雲冷笑起來。
看王雲的神情,烈焰醒悟,“你說的……是婆羅?”
王雲扭過頭,不再搭理。
“她死啦。”烈焰歎著,心竟有一絲痛。
王雲霍地坐起,難以置信地盯著烈焰,“你說什麼?”心痛異常,眼中泛起淚花。
“已經十年啦。”烈焰看著妻子震驚的神情,“現在,百草園的當家是她的徒孫,一個叫若羌的女孩。”
王雲再次冷哼,“原來你對百草園還這麼關心。”
“雲兒,對不起。二十年啦,我找了你二十年,隻想對你說對不起。”烈焰歎著,隻因他的腦海中確實存留了一幅和婆羅溫存的畫麵。
“你終於知道自己錯了麼?”
烈焰憶及二十年前的一幕,蹩了蹩眉,“雖說當時身不由已,但我還是錯啦。”
“你說你身不由已?”王雲突地下得床來,“你為什麼還要騙我?”
“騙你?”
“那天晚上,那天晚上,我不但看見……還都聽見啦。”王雲叫著淚再次落下。
“是麼?我不記得。”烈焰憶及二十年前婆羅對自己的一番解釋,“隻聽婆羅對我說,我當時身子未複員,是迷糊之際的身不由已,全是她一廂情願的一見傾心,以身相許。”
“她對你說的?你是身不由已,是她自作多情,以身相許?”王雲難以置信地看著烈焰,那麼,那天晚上她看到的又該作何解釋,那可不是一個人的自作多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