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情定狄家堡(1 / 3)

再遇情定狄家堡

月黑風高,很適合小賊的光顧,恩烈、恩焰在狄家堡一前一後瞪大了眼睛不敢怠慢,直至子夜,人仍未出現。

一陣悉數聲沒有逃過恩烈的耳朵,“誰!”轉頭間一抹白影已往後院閣樓處竄去。

“好大膽的小賊,白衣夜襲!”聽到動靜的恩焰也急忙趕至,與恩烈一並追去。

“動靜小些,不要驚醒任何人,以免小題大做。”恩烈一邊走,一邊輕聲吩咐著恩焰。

二人追至後院,已不見蹤影。

夏恩軒在來人翻窗而入時他就醒了,立馬屏住呼吸,“好大膽的賊子。”

隻見白影在各個角落觀察一番後,聽到樓下傳來的腳步聲,急忙飛速竄至床榻裏麵,“有人,正好,替罪羊!”,欲出手點床榻上人的穴,可惜……晚了,被點穴了!

恩軒點穴之下急忙扶住倒下的人影,她不可置信地癱倒在恩軒的懷中。

“是個女人。”感覺到身體的輕軟,恩軒急忙鬆開手任她倒在床榻上。

霍然,那一縷似有似無的梅馨香味竄入鼻中,這是……

“七弟,你房間可進去過人?”房外傳來恩烈特意壓低的聲音。

“沒有。”強壓心中的洶湧波濤,恩軒沉聲不慌不忙的,“若有人進來還逃得出去麼?”

“好,那你注意點,這個小賊好像來了,你不要著了他的道。”又傳來恩烈的囑咐。

“知道了。”冷靜的聲音回道,隨即燃起火折子。

“你不用出來了,我們還要到別的地方察察。不要驚動了大家。”說著,兩兄弟已是下去了。

這香味?

恩軒急忙將已點燃的火折子照向床榻上的某人,隻見某人正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一身白衣更襯得她那雙眼睛如黑夜之星,耀耀生輝。

這眼神,這讓自己一路陷下去的眼神,又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恍惚中似那小人兒撲在自己身上對自己眨呀眨的神情又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雖然眼前這人兒用白紗蒙著麵、裹著發,但這眼睛,這眼神一定錯不了。豪不遲疑的拉下她的蒙麵巾,頭發也傾泄而出,發間唯一的飾物就是一根通體透亮的碧玉梅花簪。

“濃兒?”壓抑心中的狂喜,不確定的叫了一聲,生怕眼前的人如夢一般飛走了,是那麼的不切實際。

“嘻嘻……師傅哥哥,我的運氣一向不錯,是麼?”

一笑之下,詭異百生,夏恩軒不覺失了神,半晌,“濃兒,真的是你。”欣喜若狂的恩軒急忙滅掉手中的火折子,俯身將小人兒抱在懷中,力道之大,令恩濃吃不消的咳起來。

“咳、咳、咳、我說師傅哥哥,你能不能先解了我的穴道再說。”

夏恩軒急忙將恩濃的穴位解開,複又將恩濃抱在懷中,生怕一個萬一她又嗖呼不見。

恩濃詫異的看著恩軒,“師傅哥哥,你是怎麼懷疑到是我的,不然你剛才怎麼沒有將我交到我哥哥手上呢?”從恩軒撒謊說沒人進來,她就已經很奇怪了。

“因為這個。”夏恩軒把玩著恩濃腰間的香囊,“這是濃兒特製的幹梅花香囊,你我一起睡了那麼多年,這味道,我豈有不熟悉的。”言及此,霍然想起什麼似的放開恩濃,坐起身。

若不是黑夜,恩濃定然要看到恩軒此時薄紅的臉龐,隻因那一句‘一起睡了那麼多年!’猛然才發覺現在抱在懷中的已不是當年的那個小人兒了,而是身材玲瓏有致的大姑娘了。

恩濃何嚐不是雙臉通紅,好在是晚上,看不清,為打破尷尬,恩濃亦坐了起來,將頭靠在恩軒的肩上,又咳了兩聲,“師傅哥哥,你說我們是不是和床很有緣,從我五歲起和你第一次見麵就搶你的床,而今我十六了,不想一見麵卻又是搶床。”

“你呀,說說,這一年到哪裏去了?”輕摟恩濃腰間,斜靠在床頭,剛才的尷尬因恩濃的一席話一掃而空,“知不知道我……我們找你找得辛苦?”

恩濃享受地靠在恩軒的胸前,這滋味好熟悉。

恩軒見懷中人兒久不開口,“為什麼深夜造訪狄家堡?難道以你大小姐的身份不能正大光明的進來嗎?”

“師傅哥哥,你的問題真多,我該回答哪一個呢?”

借著月光,恩軒看到像小時候一樣,那雙大大的眼睛又無辜的盯著自己,心中不覺一動,一絲不祥的預感猛然襲上心間,“總不至於說……從江湖樓到武林世家、江南陶家,從魔宮到百草園、苗疆那些事都是你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