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佳人隻身在東瀛犯險,唐逸心驚不已,“照你這麼說,三年前那東瀛‘左滕’家族就有滅我中原之心,而你毒死了他們的血奴鳥阻止了他們的進程,這是好事呀!怎麼會說出自己成了中原的罪人之語呢?”
夏諾兒輕歎一口氣,無奈之極的,“我也以為我已將這些血奴鳥悉數毒死了,但不想,有幾隻卻還是活了下來,它們不但活了下來,而且血液中居然有了毒性,凡被它們抓傷、咬傷之人,如果不能得到及時的救治,都會中毒而死,這也是剛才你們看到的那些受傷的人為什麼都倒地不起的原因。”
“原來如此,那活著的血奴鳥卻比那原來的更厲害一成了。”
“所以,我又想將這僅剩的幾隻血奴鳥也給燒死,不想卻被‘左滕’家族的人發現,匆忙逃跑之間誤入‘柳生’家族的禁地,那‘左滕’家族的人拿我沒有辦法,隻好眼睜睜地看著我在禁地出入,卻不能進去捉我。”
這般驚險,唐逸都感到自己心跳加速了,“那你是怎麼從禁地脫身的呢?”
“那柳生家族的少主子叫柳生千文,對我中土文化向來敬仰,每日送來飯食與我討論中原的文學,如此這般我在柳生家族的禁地又過了一月有餘。”
沈浩苦笑二聲,“你不怕他們毒死你嗎?”
“當飽死鬼總比當餓死鬼強些。”夏諾兒瞟了沈浩一眼,“再說,我吃了一個月的白食,人家也沒有害我,不是麼?”
沈浩有點不明白了,“既然他沒有害你之心,你怎麼不讓那柳生千文送你出去?”
“柳生家族家規,進入禁地者死!我豈能出去,再說……”夏諾兒長歎一口氣,“沒有燒死那幾隻該死的鳥,我怎麼可能放心離去。”
“那……後來呢?”
“那柳生千文與我長談一月後,對我中原文化與武學更感興趣了,他本就對‘左滕’家族養血奴鳥複仇之事也有所反感,勸告‘左滕’家族即便複仇也不能丟了東瀛武士的武士道精神,並要他們將那僅剩的幾隻血奴鳥燒死了。”
“可今天我們仍舊看到了這麼多的血奴鳥。”
夏諾兒低下頭,半晌,“是啊,這也是我不能理解的地方,而且今天看見的鳥都具有毒性,可那天他們明明是當著我與柳生千文的麵,在禁地前,將那僅剩的幾隻血奴鳥燒死了呀?”
唐逸眼睛一亮,似有所悟,“也許,他們是將那些有毒的血奴鳥燒死了,不過從以往的經驗中又馴養了一批而已。”
眾人聽了唐逸的言語不覺都點了點頭。
夏諾兒撫了撫頭,“也就是說,我還是罪魁禍首,我教了他們一條捷徑啦。”
恩烈笑看向她,“諾兒,這事也不能怨你,你也是一片好心,要不然三年前中原就要遭難了,還好這一次我們可以做好防範,知已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不是麼?隻是,你在東瀛呆了那麼長的時間,可知這血奴鳥的習性?”
夏諾兒想了想,“這血奴鳥嗜血為生,但懼怕火。夜間行動,懼怕日間的太陽,所以日間一般會棲息於陰暗潮濕的山洞。以哨音為口令,或聚或散,或攻擊或進食。”
“這樣。”恩濃笑了起來,“也好辦呀!”
眾人都看向她,“什麼辦法?”
“火攻呀!”恩濃亮了亮一直藏於自己手腕間的袖箭,這可是當年唐恩同替自己設計而成的通過打火石助燃的火箭,想當初還差點燒了豐都的‘有鳳來儀’呢!
恩軒眼睛一亮,是呀,隻要多做一些袖箭,不就成了麼。
恩烈也想到似的,馬上命恩濃將袖箭褪下來,命家人拿到工具房,連夜趕製,越多越好。
唐逸忽然想起那群怪鳥在聽見一聲長哨後群體飛走的情形,“那剛才吹哨的人是誰?”
“是左滕一朗的門人。”夏諾兒解釋道。
“左滕一朗?”
“左滕一朗是左滕家族的繼承人,以邪惡手段在東瀛武林中著稱,這批血奴鳥就是出自與他的手。”
恩烈看向眾人,“好了,不管他是何方神聖,既然來了,我們也是躲不過的,浩兒,你廣發英雄帖,要各派注意作好應對防範。文心,你多準備一些解毒的藥。還有逸兒,你和南兒到各醫館看看剛才受傷的人,解出他們是中的何種毒,我們也好應對。月兒和華兒出生苗蠱世家,對蠱毒和瘴毒必是熟悉之極,最好能在沈府周圍布下瘴氣,以防那血奴鳥的偷襲。”
語畢,又看向恩懷和恩軒,“老七、老八,看來明天你們是走不成的了,過了這個大劫再說吧。你們這幾個女孩和阿布就不要隨便出門了,好生在府中呆著,等事情告一段落之後,再回江湖樓吧。對了,星輝,麻煩你們夫婦跑一趟江湖樓,將這裏的情況一一告之,並幫他們做好防範。”
各人見恩烈有條不紊的安排著,眾人也都領命各自去了。
正是:井井有條紊布置,隻為平熄武林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