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滕一朗咬牙切齒的,“若她沒死,這次我一定叫她……以報當年柳生千文為了她關我三年禁閉之仇。”
“隻是如今……少爺可想好我們怎麼辦麼?”
“聽你的,等,等那柳生千文來了再說,三年前他答應過我,隻要我燒了血奴鳥,他就要為我家族一洗百年前敗於中土武林的恥辱。”
沈府,恩烈和一幫人正在用餐,看氣氛不如先時活絡,恩烈笑了起來,“那幫東瀛人都來了近二個月了,隻是將‘聚賢樓’包下了,卻是按兵不動的,你們猜猜,他們是想幹什麼?他這葫蘆裏賣的究竟是什麼藥?”
“依我看,他們是因為血奴鳥被燒死了,勝算小了,以不變應萬變,所以……”恩軒笑看向眾人,“應該在等什麼人。”
“不僅如此,估計又搬什麼救兵去了。”恩懷補充說道。
“救兵?”恩烈看向夏諾兒,“會是誰呢?”
夏諾兒輕歎一口氣,“如果我猜得不錯,應該是東瀛武士的領袖柳生茂。”
“柳生茂?”眾人齊問。
夏諾兒看了眾人一眼,“他是柳生千文的父親,武功自成一派,在東瀛無人能敵。”
“這個柳生茂,我認識。”恩軒似想起什麼似的,“當年,我與濃兒遊曆東瀛時曾見識過,武功確實出神入化,想我中原也沒有多少人是他的對手。”
“你呢,你也不是他的對手麼?”恩烈詫異之極,要知道,在恩字輩中,這老七恩軒的武功是最好的,再加上從恩濃身上引得的百年功力,猶如神助般,中原江湖是無人能敵的。
“若非從濃兒身上獲得百年功力,也未見得。”
聞言,恩烈低下頭,想了想,“看來……是不可小覷。”
話音剛落,門下有人來報,江湖樓的飛鴿傳書到。恩烈將傳書展開,繼而抖了抖,“果然來了,這次帶來不少人呢,不過領頭的不是柳生茂,而是先前諾兒說過的少主子柳生千文。”
聞言,夏諾兒不理解的蹩眉,“奇怪了,若要報百年之仇,柳生茂怎麼會沒有來呢?”
恩烈笑看向夏諾兒,“他們先到了江湖樓,原來他們在打聽你呢?”
“我?”夏諾兒更奇了。
“他們到江湖樓打聽一個叫夏中原的人,而大哥他們走之前不知你就是夏中原,所以對他們隻說不知道,沒聽過。那幫以柳生千文為首的人似乎很失望呢,現下正往我們這裏來了,估計不日將到。”
夏諾兒聽了恩烈的話,似有所思,沒有作聲。
唐逸心中一動,“諾兒,你先前還沒有告訴我們,你是怎麼從柳生家族禁地脫身的呢?”
“噢,那天,左滕一朗當著我與柳生千文的麵將血奴鳥燒死後,當晚趁著柳生千文去赴宴的功夫,另派一批隱者潛入禁地來追殺我,以報殺鳥之仇,我被他們追至懸崖,無路可退,情急之下跳入海中,當時海上巨浪滔天,估計他們都認為我必死無疑了,才停止了一路的追殺。”
聞言,唐逸胸中卻抽過一絲涼氣,難怪當初在山洞,她說她差點被水淹死之話,但不知那在沙漠中差點渴死又是何原因,以後還要一並問清的好,免得以後聽到總是這般心驚。
唐逸估計這柳生千文對諾兒的感情不一般,要不然何以為一個‘入禁地者死’的人送飯一月有餘,何以此次一進中土就打聽諾兒的消息,若有機會,看來要好好與他談談才是。可不能真因為諾兒而挑起這武林的紛爭,這隻會讓諾兒更內疚,眼神不覺擔心地向諾兒瞟去,這段時間她的臉色一直蒼白得很,可見是心憂所至。
正是:漂泊四年惹是非,今有悔意自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