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主要的是……”完顏如花笑看向耶律賢,“聽說他已心有所屬啦。”
“是麼?”王中原好奇笑著問向耶律賢,“誰呀!”
耶律賢沒料到完顏如花會有此說,更不想王中原居然會問他這種問題,一時塞住,不知如何回答,隻好望著王中原一笑,沒有作答,撇開話題,“中原,你到燕國來幹什麼?”
王中原沉思一會兒,也不作答,隻是一口飲盡手中酒水,笑而不答。
“莫非是為了這慕容。”耶律賢心中暗歎,不知是何味道。
慕容玄恭知王中原心思,“萍水相逢,不要問那麼多了,還是說說以後的打算,保不準又可以在別的地方碰見也不是不可能。”
“本來我們打算後天就要起程歸國的,不想在這裏能碰到中原……”耶律賢看向王中原,“但不知中原什麼時候離開?”
“我還有些事沒有辦完,辦完之後自當離開。”
“那……我們就留下來幫忙,然後,中原不如陪我們到契丹,我定當好生接待。”
“多謝了,隻是我向來喜歡獨自行事。”王中原客氣回過,不想累及他人。
“這樣啊,明晚燕國的皇帝要為我們送行,到時我表明,要在這裏多住一段時日。中原如果辦完事的話,就到我契丹的驛館來找我們,你看如何?”大有不達目的不罷休之勢。
王中原聽得明晚皇宮要大宴群臣,眼睛一亮,一笑沒有作答,雖不想拂了好朋友之意,但也不能透露自己的行路,更不想將這些人牽扯進去,這些朋友可都是有頭有臉的,惹若得兩國開戰,民不聊生,則自己是罪人啦。
“喂……”完顏如花打斷耶律賢的話,“你怎麼這麼羅嗦,中原,我們不理他,你給我講講遊曆的趣事。”
耶律賢怒目以視,卻也無可奈何。
耶律玲瓏再也忍不住地跑到王中原身邊低聲耳語,“中原,中原,你回頭瞧瞧,那桌上怎麼有一個人長得那麼像你呀!”
王中原一聽之下,不用回頭,亦是明了,是她的大哥來了,隻是自己還有很多事沒有辦完,自是不能隨他們回去,還得想一個辦法,從他們手中逃脫的好,故意以手支頭,“玲瓏,我有點不舒服,估計是這冷酒喝多了,你陪我去裏間休息一下,醒醒酒。”
佳人似乎喝了不少酒,耶律賢與慕容玄恭同時站起來,“中原,你怎麼樣?”
“我沒事。”王中原語不接句地,“估計是喝多了,去醒醒酒再來陪大家。”
“我陪你去。”完顏如花與中原一見如故,自告奮勇地與玲瓏一起攙扶著王中原往裏間走去。
慕容玄恭早已是吩咐酒家泡製醒酒的茶送進去。
唐家兄弟四人自是擔心不已,但有兩個人去幫忙服侍,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所以也靜下來仔細聽著臨桌上那叫耶律賢和慕容玄恭兩個男子的對話。
“慕容大人多日未上朝了,莫非就是為了陪中原麼?”耶律賢的語氣明顯有些吃味。
慕容玄恭一笑未答。
果然如此,“不知你與中原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十六年了吧,她當時救了我的命,後來……”慕容玄恭似回憶到過往,“我出使中土時,我們又見過一麵。”奇怪於當初王中原在契丹不是為了殺宇文石一家麼?怎麼會和耶律賢兄妹結識,“你呢?你們又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嗯,也差不多這麼多年了吧,在契丹,我的馬差點將她撞傷。”耶律賢回憶著,眼前又出現那雙聰慧、淘氣、熠熠生輝的大眼睛。
“真是因緣際會,不想她認識的朋友這麼多?”
耶律賢懊惱自己與王中原在一起的時間太短,了解她的實在太少,“你知道的還有誰?”
“當初在中土,我們還碰到一個東瀛的使者,真田天一,他是東瀛將軍真田信的兒子,與中原關係不錯。聽她說中土還有一個叫沈寄楓的朋友,與她曾經騎虎同遊過呢。”
唐麟這桌的幾人聽得沈寄楓之名,全向他望去,沈寄楓一笑沒有理睬,繼續聽著臨桌的對話。
“是啊,她自小遊曆多國,認識的人當然多。隻是……”耶律賢歎了口氣,“我萬沒有想到,當初那宇文石大人一家的慘案竟是她所為,她來信說要我們不要傷害無辜。”
“什麼?她都和你說了。”慕容玄恭難以置信。
耶律賢點了點頭。
“你們契丹不怪她?”
“原來你也知道。”耶律賢詫異的看著慕容玄恭,繼而,想到他是她的朋友,也許她告訴他了的,於是笑了笑,“隻是我們為什麼要怪她,那宇文石一力主戰,民不聊生的,父王本就不滿,她這麼一做,正好替父王拔了一顆眼中釘,我們感激她還來不及呢,這件事後來也就成了一件無頭案,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