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這慕容玄恭似乎知道王中原的太多事了,“聽聞慕容大人至今未婚,隻為一個念伊,但不知這念伊是誰。”
慕容玄恭一口飲盡手中水酒,“我和她是世仇。”
“她,誰?”
“從她很小的時候,我就等著她長大,但是因為世仇,我們注定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慕容玄恭不理會耶律賢的問話徑自說道。
“世仇?”耶律賢奇了。
“是啊,我也曾想和天抗爭一回,但……”苦笑一聲,再一次飲盡手中水酒。
耶律賢看慕容玄恭一臉淒愴,伸出手,欲奪他手中的酒杯,“慕容大人,你很難過麼?別喝了。”
“沒有,我一點也不難過。”慕容玄恭淒迷的笑了起來,“如今老天如我所願,即便隻有一天的快樂,我也就滿足啦。”
“慕容大人,你喝多了。”耶律賢按住慕容玄恭欲飲的酒勸阻著。
“一醉醒來春又殘,野棠梨雨淚闌幹。玉笙聲裏鸞空怨,羅幕香中燕未還。終易散,且長閑。莫教離恨損朱顏。誰堪共展鴛鴦錦,同過西樓此夜寒!”
那數不盡的離愁別恨,從詞中走出,哀怨動人,竟讓耶律賢也呆了,他可從未見那意氣風發的慕容大人竟有如此多情的一麵。
唐家兄弟四人亦相視一眼,疑惑自己心中莫非想錯了,原來這慕容玄恭另有心上人?
耶律賢見勸阻不了慕容玄恭,隻好轉移話題,“咦,這麼長時間了,她們怎麼還沒有出來?”
慕容玄恭恢複神采,不“店家,你去看看,裏間的人醒了沒有?”想喝多了,觸動了心事,與耶律賢談了這麼多。
隻一會兒,隻聽店家大叫‘見鬼啦,見鬼啦’地跑出。
二人急忙跑進裏間,哪裏還有王中原的影子,那玲瓏和如花二人估計是被點了穴,所以一副恐怖之相,那店家就認為是見鬼了。
慕容玄恭苦笑一聲,伸手將二人的穴解了,他知道,那王中原定又是碰到什麼事先走了。
完顏如花懊惱異常,“那王中原真不夠朋友,居然暗算我們。”
耶律賢笑了笑,“算了,估計她有不得已的苦衷。”
“你好像很袒護她呀,莫非……”完顏如花恍然大悟,“你的心上人就是她?”
耶律賢一笑未答。
慕容玄恭見此情形,自是明了。原來這耶律賢竟也鍾情於王中原,隻是不知自己剛才講的話,他聽懂了多少。
四人舉步往酒肆外走去,除耶律兄妹外,其餘二人這才見唐麒的長像,均是吃了一驚,詫異地盯著唐家大少竟是作聲不得。
唐家大少唐麒苦笑不已,見四人神情,自是明了自己的長像與那妹妹王中原如出一轍之故,隻好抬手作揖,算是和眾人打了個招呼。
“你們是?”慕容玄恭疑惑問道。
“我們來自中土,是來作生意的。”唐麒不疾不徐地回答。
耶律賢心中詫異,與那日他們偷聽來的談話似乎不符呀,那日他們不是說是來保護王中原的安全的麼?
耶律玲瓏更是驚異不已,難道正如他們那日所言,他們是來抓中原回中土的。所以那王中原一見這些人就要溜之大吉,且不惜點自己的穴。
“原來如此,請慢用。”慕容玄恭客套著,引領眾人走出。
耶律賢兄妹也和眾人打過招呼告辭。
唐二少搖了搖頭,“不想這次又讓她逃了。”
獨孤菲笑了起來,越來越喜歡這個中原了呢,“她發現我們了麼?她背對著我們,應該看不見呀,我也沒見她回頭。”
唐大少咬了咬唇,“估計她是不想讓我們發現她住的地方,再說,她剛才說了,還有一些事沒有辦完,我們也隻好在這裏等她,以保她周全了。”
沈寄楓則是擾眉看著遠方,“估計……哪一天這燕國出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我們自是再能碰上她的。”
“怎麼?泄氣了,抓不住了?”
沈寄楓笑了笑,“下次見到她,一定不會再讓她逃啦。”
“這麼自信?”
沈寄楓嘴角輕場,“她欠我一個承諾,必須還我。”
正是:莫道年齡成困惑,多少青梅竹馬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