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2)(1 / 3)

結局(2)

雨仍舊在下,細細密密,從黑夜到黎明,再從黎明到八點、九點、十點……天空依舊陰雲密布,渾渾噩噩,看不到一絲轉晴的痕跡。

為了秩序、安全,教堂外的三條街區,都被戒嚴了。但現在看來,戒不戒嚴似乎都不重要了。就好像得到了集體通知,或是為了給結婚的人尷尬,沒有觀禮的車行駛而來,沒有媒體的長槍短炮架設在外,更沒有看熱鬧的人群。

陰冷、濕漉漉、灰蒙蒙的日子,人們都希望躲在室內。不管有什麼熱鬧,也沒必要去湊上一湊。

但教堂外那三條街區上的安保人員,仍舊是嚴正以待。雨,不算什麼。寂靜,不算什麼。暴風雨前,總會有片刻安寧的時刻。

果然,十點半,教堂的鈴聲剛被敲響,“當!當!當!”拖得老長的三聲,在整個城市的上空鳴響。一輛黑色的賓利以一百八十碼的速度,瘋狂的、憤怒的急衝而來。後麵,還跟著數十輛深黑的悍馬,橫衝直撞,同它一起發狂。

悍馬車在街區裏不同的點停了下來。似早有計劃。車上的人,穿著清一色的深黑西裝,帶著深黑的墨鏡,如同死神。下車,即迅速的製服了遊塹仁安插的安保人員。沒有絲毫的猶豫和迷茫。

賓利車直開到教堂門口才停下來。

蕭楠氣勢洶洶的從車上衝了出來。推開打傘的跟班,直衝到那扇緊閉的木門前。卻在木門前踟躕。

一直很安靜!安靜的叫人覺得詭秘。你隻聽得見雨水滴滴答答打落在房頂的聲音。這裏是繁華的市區,是舉行婚禮的教堂,卻失去了該有的喧鬧與喝彩。

沒有花,沒有芳香,沒有音樂,沒有隱隱約約的祝福。偌大一個婚禮現場,卻顯得如此的寂寞。

一時失神。舉起手,卻不知道應該先敲門,還是應該蠻橫的推開,還是應該站在這裏,等裏麵的人為他開門,還是應該叫人把這門砸了。

風快樂的吹著。撩起他的衣。吹亂他的發。

為什麼這麼靜!

蕭楠心中沒來由的很亂。難道,難道他們已經避開自己,舉行了婚禮?或者,他們並不是在這裏舉行的婚禮。她知道他不許她結婚的,知道他會來的。可這次,她傷得太深,他鐵了心的要甩了他。

否則,昨天晚上那五輛車怎麼解釋?她空空如也的家怎麼解釋?

她真的不在這裏結婚!她把自己騙了!

“琪兒!”忽的,頭皮一炸,深入骨髓的的寒意慢慢的包圍著他。他覺得一切都在離他遠去,隻有他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這雨中。大聲的叫喊著,用力的拍著門。一聲一聲,聲嘶力竭。

不信!不信思琪會這樣扔下他。

良久,教堂裏卻傳來了渾厚而不耐煩的聲音:“蕭楠,不要在那兒鬼哭狼嚎,到了就進來。”是伍謙悅。

門自動裂開了一條縫。

蕭楠怔了怔,推門而入。剛走了兩步,門“碰”的一聲關上了。

教堂裏的光線很暗,一如往常的空空蕩蕩,隻有小聖母像下的十幾盞燭光不停的發著微弱的光亮。

果然,這裏根本沒有舉行什麼婚禮!蕭楠冷笑一聲。笑聲在教堂裏穿梭,極其陰冷。

遊塹仁坐在台階上,看著他,沒來由的發著寒。而伍謙悅靠在講台旁,卻顯得不削和無奈,冷冷的笑了笑:“該來的人都來了!我們開始吧!”

“開始什麼,琪兒呢?琪兒怎麼沒有來?你們把她藏到哪兒去了?”蕭楠三兩步走到他們麵前,怒著眉眼,死死的盯著他們。極其的焦躁不安。

這裏,他感覺不到思琪的存在。或者說,思琪躲起來了,想看看他會做些什麼,想最後考驗一下她?是有轉機的!

遊塹仁不還坐在這裏嗎?一如往常的傻!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你把思琪藏哪兒去了!”伍謙悅繼續冷笑,目光冰冷,如鋒利的冰刀,直刺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