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籌
承乾宮裏,皇上看著禦案上的奏折眉頭緊鎖,臨黑前南王爺送來的邊關奏折讓皇上大失所望,雖知突人驍勇善戰,但彈丸之地,諒也成不了大氣候,本以為十萬精兵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將這個小小的突國夷為平地,誰知兩場戰役下來,雙方各有勝負,戰爭進入膠執狀態,令的皇上大為惱火。
南王爺的話讓皇上更是大發雷霆:“皇上,北方天寒,若再拖下去,天寒雪飛,我朝將士沒有禦寒的棉衣,將不戰而敗。”
皇上恨恨的道:“不踏平突國,難解朕的心頭之恨。南王爺,以目前情形,你看該如何。”南安郡王道:“防患於未然,皇上可名戶部整備軍衣,臣馬上調兵布防,再派人增援,爭取在入冬前踏平突國。”皇上歎道:“目前也隻有這樣了,好了,南王爺請辭吧。”
看著禦案上的奏折,皇上輕輕的敲著手指,心裏卻在飛快的轉著心思,威嚴的龍顏上抹過一絲琢磨不透的神色。
一早,水溶剛下了早朝,卻見小太監匆匆的近前道:“北王爺,皇上宣召。”
進的禦書房,水溶見南安郡王也在,見過禮後,皇上對水溶道:“北王爺,朕命戶部必須在十日之內準備好三萬套棉衣,你可有異議。”水溶道:“臣一定照辦。”皇上道:“好,你辦事,朕放心。”
看了看南安郡王,皇上看似隨意的道:“北王爺,朕剛才和南王爺說起來,小小一個突國不知天高地厚,夜郎自大,誰知傳來的戰報竟令朕大為惱火,看來朕高估了自己的朝力。”
水溶想了一下,隨後麵有難色的看了看一邊的宮女彩娥,皇上對戴權點點頭,戴權一揮手,眾人悄悄的退了下去,走在最後的戴權輕輕的關上了門。
水溶上前一步,對皇上道:“皇上,此事臣認為另有隱情。”皇上直起身子,急聲道:“快講,到底為何。”水溶抬起頭來,道:“皇上還記得接見突國可汗時的情景嗎,此後……”
末了,水溶道:“臣近一月來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再加上金州的書信,已是確鑿無疑。”皇上久久沒有做聲,南安郡王的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禦書房裏一時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皇上歎了口氣,道:“你不仁休怪我無義,南王爺,速調兵馬,先安內後平外。”水溶上前道:“皇上息怒,臣有事奏。”看著水溶,皇上道:“好個水溶,這麼大的事你竟現在才說,枉的朕素日信任與你,你可知罪。”
水溶忙道:“皇上恕罪,沒有確鑿證據,臣不敢妄言,直到前天,一切才真相大白。”皇上道:“好了,朕恕你無罪,眼前之際,你當如何。”
水溶道:“以臣之見,將計就計……”門外的戴權不時回頭往往裏麵,怎麼今日皇上和南北兩王爺呆在裏麵這麼長時候,靜悄悄的,也不知又在商議什麼軍國大計呢。想了一下,戴權看看過午的天色,便低聲換過一個小太監,說了幾句,小太監急急的跑開了。
等君臣三人同時抬起頭來,互相相視一笑,長長地舒了口氣後,皇上喚道:“來人。”戴權急顛顛的進來,道:“皇上有什麼吩咐。”皇上笑著道:“吩咐禦膳房,朕今日宴請南北兩王爺用膳。”
戴權顏媚的一笑道:“回皇上,奴才已經吩咐禦膳房做好了,就等皇上和南王爺,北王爺享用了。”皇上笑道:“好,你倒把朕的心思揣摩透了。”南安郡王道:“戴公公伺候皇上多年了,自是了解皇上的心思。”
水溶笑著道:“今日品嚐禦膳房的美味,既要謝皇上的恩,還要領戴公公的情。”戴權笑著道:“北王爺說笑了,奴才不敢,皇上,兩位王爺請。”
金鑾殿上,南安郡王上前啟奏道:“皇上,臣昨接到邊關奏報,永昌駙馬和突國兩場戰役下來,各有勝負,戰鬥進入對持,隻是邊塞天寒,我朝將士沒有禦寒的棉衣,糧草也不足,若在等下去,恐怕……”
皇上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後道:“眾家愛卿有何見解。”水溶上前道:“回皇上,戶部存有三萬件軍衣,若再下令各處征集棉衣,相信不出十天,再征集三萬件應該不難做到,軍衣憂患一下解決了大半,糧草方麵戶部可分派下去調集,一時之間湊幾萬擔應該能成。”
皇上道:“好,北王爺,朕命你分派各地趕製軍衣,征集糧草,十日內集齊。”水溶應了一聲,東平王爺在一旁道:“皇上,棉衣糧草戶部能趕製齊,隻是押運之人應該慎重,‘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糧草是軍心根本,所以押糧之人一定要選得力幹將,出不得一絲差池,請皇上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