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即便不屑嫁給楚君晟這小人,但也不會是以這種方式退出。
她要堂堂正正的,與他解除婚約。
淩城萬氣極,指著她怒罵,“你簡直是沒有心肝!”
一旁的楚君晟臉色也不大好看。
“我怎麼養出來你這種逆女!”淩城萬氣極,指著她橫眉怒道。
“即日起,你就好好在房間反省!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出來!也不準任何人探望!”
聞言,淩子衿唇角微勾,對這結果還算滿意。
一行人離開不久,春禾提著幾個藥包回來了,看著淩子衿將各種藥草擺好,然後手法嫻熟的倒弄著,便越發疑惑。
她竟不知自家大小姐什麼時候會醫術?仔細想想,從今日一早開始,小姐就有點不對勁,舉止投足和以往不同了。
“小姐您不知道,奴婢方才買藥的時候遇見了一個怪人,那人非追著問奴婢手上荷包的來曆,幸好把他甩開了……”春禾劫後餘驚似的長呼一口氣。
“對了,您讓奴婢買這些藥有什麼用?”
“以後你就會知道。”淩子矜笑了笑,也沒在意她說的怪人是誰。
她的臉並不是天生的醜陋,身子也同樣並非天生孱弱,而是被孫氏暗中下了一種慢性毒藥。
此藥長期服用就會毀容,甚至傷了肌理。
若不是她前世有一次為救楚君晟在野外受重傷,碰巧被一老者救下,那老者看出她天賦異稟,未免一手醫術失傳,就將畢生所學傳授給了她。
此時此刻,她恐怕還會被蒙在鼓裏。
被關了禁閉是好事,這樣才能躲開孫氏的毒害,慢慢解毒。
不過,並未安靜太久外麵就吵鬧起來。
“小賤蹄子,你敢攔著我!還不快給我閃開!”
“我們小姐正在休息,吩咐過不準任何人打擾,嬤嬤還是請回吧!”
“老奴是奉夫人的命令,給帶大小姐些吃食,你一個小小的賤婢,哪來的膽子攔在我的前頭?”
說罷,帶著身後幾個端著食盒的丫鬟強行推開春禾。
春禾瞬間被推倒在地,“我們小姐真的在休息,你們還是改日再來吧。”
王嬤嬤走上前一腳踹開房門。
“原來大小姐醒著呢,外麵那賤婢也真是的,竟謊稱你已經歇息了。”王嬤嬤冷笑,對身後的一丫鬟命令道,“你去外麵掌那賤婢嘴,叫她以後再敢胡說。”
聞言,淩子矜眉眼一凜。
“王嬤嬤好大的架勢,我的人你也敢打?”
“大小姐說笑了,那賤婢不知規矩,老奴替你管教一下也是應該的。”
淩子矜突然開口問,“王嬤嬤來淩府也有十幾年了吧?”
“是的,大小姐。”
“那對府裏的規矩應該相當清楚了?”
王嬤嬤傲然地道,“這是自然。”
“既如此,你一個奴婢,誰給你的膽子僭越主子,越俎代庖教訓我的人?”淩子矜眯眸“還是說你仗著是姨娘的人,就在府裏耀武揚威!”
王嬤嬤一哆嗦,“大小姐冤枉啊!老奴不敢!”
“我看你膽子大的很,當著我的麵就敢公然教訓我的人,再讓你囂張下去,日後整個淩家豈不是要讓你做主了?”
王嬤嬤圓潤的身子一抖,咬牙啪啪打了自己幾巴掌。
“大小姐……老奴絕對沒有這個想法!今日隻是奉夫人的命令,來給您送補湯!”
說著,她身後的丫鬟將食盒打開放在桌上。
淩子矜看著那所謂的補湯。
沒半點油水,實際也就是水煮菜葉子,還是被加了料的,恐怕豬都不會吃。
淩子矜道:“多謝姨娘好意了,可我覺得我妹妹更需要這些,畢竟她有了身孕,身子虛弱。”
王嬤嬤目光閃了閃,“可是夫人吩咐過,這湯要趁熱……”
淩子矜神色微冷,“怎麼?你還非要親眼看著我喝完不可?”
“沒,沒有,老奴告退。”
一行人灰溜溜的走後,淩子矜讓春禾將那湯全都倒了。
殊不知,院中的樹上,有一人將此幕全都看在眼底,薄唇勾出一抹弧度。
“有意思。”
他不過是來追蹤那荷包的下落,沒想到居然會看到這麼有趣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