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悸默了一陣:“哦。”
“你怎麼這麼淡定。”賀織年拉著他的手,強調:“我不隻能聽見旺財話,還有叔院子裏的鴿子,還有你書房裏的那隻蜘蛛。”
她鼓著臉:“就是因為那隻蜘蛛嚇我,我才會把你書架弄倒。”
孟悸:“……”
賀織年看著他,問:“你是不是不信我?”
!“不是。”孟悸在她頭上揉了揉:“這世上有很多事情都匪夷所思,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不過應該不是他們會話,而是隻有你能聽懂。”
“可是這也太離譜了……”
孟悸捏著她的臉蛋,軟乎乎的:“所以你是被嚇哭的。”
“你怎麼知道我哭過?”
孟悸輕笑,沒作聲。
“對了,你還凶我。”姑娘突然想起來在書房的事,拉著他的手狠狠地捏了一下。
“抱歉。”孟悸將人按在懷裏:“許逢時在,我怕他知道我喜歡你後傷你。”
“許逢時?”賀織年抬頭看他:“就是在你書房裏的那個人?”
孟悸點頭。
“他為什麼要傷我,你們有仇嗎?”
“年年,很多事都沒有那麼簡單。”他灼熱的呼吸落在她頭頂,嗓音壓抑:“這世間不隻是你所見到的那般。”
賀織年不明所以,半晌隻是點了點頭。
“對了,我這段時間會有些事,可能不在京城,記得照顧好自己。”
孟悸抬手撫在她臉頰上,帶著無限眷戀。
“孟哥哥你要去哪?”
姑娘抬眸,有些不舍。
孟悸沒應,牽著姑娘的手進了正廳,飯菜早已經擺好。
賀織年一聞到香味頓時將其餘的拋在腦後,拿了筷子就要動手。
“孟哥哥你不吃嗎?”她往嘴裏扒著飯,臉漲得鼓鼓的。
“我不餓。”孟悸在一旁給她夾菜,眉眼溫柔:“昨晚的事解決了,不用擔心。”
她點頭,想了一陣:“跟慕雲清有關嗎?”
“聽到了?”
她舉著手:“我不是故意要偷聽的,隻是當時情急真的找不到地方躲。”
外麵起了冷風,一個勁兒的往屋裏灌,孟悸起身關了房門道:“沒怪你。”
她嘻嘻笑了兩聲,垂眸扒飯的動作慢了些:“她為什麼這麼做,我跟她之間也算不上什麼深仇大恨吧。”
“還有,你有沒有覺得她有點奇怪?”
孟悸挑眉:“怎麼。”
“我以前雖然隻偶爾見過她一兩次,但神智不清真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絕不是像現在這個樣子。”賀織年始終覺得有些奇怪:“就算她突然好了,但上次在禦花園她推慕雲歌,還有頂撞她爹的時候分明就是換了個人。”
孟悸抬手輕輕擦著她嘴角的油漬,挺直的鼻梁下,好看的唇瓣輕啟:“所以這世間的很多事都不是表麵看上去的那麼簡單,不用管她。”
姑娘揉了下鼻尖:“那孟哥哥你相信這世上有鬼神嗎?”
“鬼神?”男人如墨的眸子裏夾著笑意:“通常來信則有不信則無。”
賀織年道:“那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