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悸沒話,賀織年也沒再問,在他府上開開心心的蹭完飯後,被程霖護送著回去了。
她走了一半的路覺得沒什麼問題,應該不會有人在光化日之下對她出手,便讓程霖自己回去。
程霖一根筋的樣子十分聽話,果然走了。
然而等他一走,賀織年就感覺膝蓋處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起初隻覺得是自己的錯覺,可漸漸的就有些不對勁。
她竟然走不動路了!
隨著腿腳的僵硬,她眼前也越來越花,身邊的行人在她眼裏搖搖晃晃的都變成了兩個。
“不要……”
賀織年再次醒來時是在一間破敗的屋子,周邊全是草堆,她被綁著手腳扔在草堆上,身上灰撲撲的。
誰這麼缺德……她欲哭無淚,上一刻還在讓程霖回去,就眨個眼睛的時間就被人綁了。
手被反綁在身後,綁得緊,她用了十成的勁兒也鬆不開,中途有兩個凶神惡煞的丫頭進來。
“你們是誰,快放了我!”
然而兩個丫頭看都不看它,十分粗魯的捏著她的嘴,不知灌了什麼東西進去,苦澀得難受。
“唔……”
趁兩個丫頭鬆開她,賀織年幹嘔一陣,試圖將喝到嘴裏的東西吐出來。
她埋著頭正喘著粗氣,突然啪的一聲響在她臉上,白皙的臉瞬間紅腫起來。
“賤人還敢吐?”那個稍微長得壯一點的蹲下身抬手又是一巴掌下來:“這是我家主子賞你的,還不謝恩?”
賀織年被打得腦子發懵,心口處頓時壓了一團火氣:“主子?你又是誰家的狗奴才?”
“賤人還敢嘴硬!”那個壯一些的丫頭眼裏露著凶光,蔑笑一聲不知從哪兒抽了隻鞭子出來:“今日就讓你嚐嚐厲害!”
賀織年被綁著手腳即使看見了也掙不開,她別過頭的瞬間鞭子就落在了她身上。
“啊!”她從嬌生慣養哪曾經曆過這般折磨,這一鞭子下去就令她的臉蛋失去了血色。
“賤人我管你是誰,既然到這兒了就給我乖乖受著!別想著出去!”
她手上的鞭子不停地落在賀織年身上,清脆的響聲在破敗的草屋裏格外清晰。
身上的衣裳早已經破敗不堪,後背上血淋淋的一片將她的後背徹底染紅,鮮紅的血液融入草堆,變成了暗色。
賀織年狠狠咬著嘴唇,嘴角漸漸滲出了血跡,看來她還是低估了那些人,真是無時無刻都在等著她送命……
這筆賬她記著了,今日就算是死了也絕不放過這兩個人以及他們的幕後主使!
瘦點的丫頭看起來更是有副尖酸刻薄樣,見她忍著痛苦反倒心裏不爽,竟直接一腳踩在了她腳腕上,狠狠蹂躪!
“啊!疼!”賀織年終於忍不住痛呼出聲,灼熱的淚珠撲簌簌的往下掉。
爹……
孟哥哥……
鑽心的疼痛刻入心扉,她第一次感受到這種絕望,心口處似要炸開般的難受。
“這就受不了了?”兩個丫頭陰沉著聲音,不屑的瞥了一眼她渾身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