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不勞你費心。”慕雲清點頭應了,起身理了理身上的長裙走了出去:“我得先去會會她。”
賀織年渾身濕透,染著血水的衣裳貼在她傷痕累累的肌膚上,此時她被扔在破草屋的一個角落裏,昏暗得不見日。
突然搖搖晃晃的門被推開,刺眼的日光照進來了一些,刺得她睜不開眼睛,隻能看見門口立著一個婀娜的身影。
“賀姐,好久不見。”
慕雲清……居然是她……
賀織年吸著冷氣,緊閉著眸子仿佛沒聽見。
慕雲清抬腳走至她麵前,居高臨下的:“我讓是她們將你請回來,可兩個丫頭不懂事下手沒個輕重,還希望賀姐莫要同他們計較。”
賀織年抿嘴,依舊沒作聲。
“怎麼還啞巴了?”慕雲清見她一身狼狽不堪的樣子,心裏隻覺得快意,嘴角的笑意多了幾分譏諷:“賀姐這是連話都不會了?”
她抬手,塗滿丹蔻的指甲狠狠鉗在她下顎上:“賀織年,話啊!嗯?”
她疼得不行,如獸般嗚咽出聲,一時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低頭一口咬在她手上。
“嘶!”慕雲清吃痛,用力甩開她:“瘋子!”
然而她這一甩,卻將賀織年整個人甩飛了出去,頭砰的一聲撞在了石頭上,瞬間滲出了血跡。
疼……好疼……
“我還有事,就不陪著你了。”慕雲清起身看著她半死不活的樣子,心中的悶氣消了大半。
這個賀織年留不得,她有強烈的預感……至於禦史台查了她的事會牽連到慕家……可早在許久之前,慕家在今後如何,就與她無關。
“賀姐,好自為之。”
賀織年勉強睜開眼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底一片冷意。
……
太師府裏這幾日都格外壓抑陰沉,隻因那個被捧在手裏的祖宗沒了蹤跡。
已經整整三日過去,姐就是再貪玩兒也不可能不打一聲招呼就獨自離家,餘管家站在府外萬分惆悵。
聽人那日姐是去了孟大人府上,可他們去要人的時候卻發現孟大人也不在。
這實在有點匪夷所思……
賀夫人在屋內暈了一整,醒來時一個勁兒的抓著賀謙的衣袖,哭得壓抑:“你一定要找到她,年年一向聽話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離家出走,整整三日她都沒回來,我真的怕她出了什麼事……”
“我隻有這麼一個女兒,好不容易能看著她長大,看著她快樂,她不能出事……”
賀謙將她攬在懷裏,眸子裏的冷意和嗜血翻滾,低沉著聲:“我會帶她回來。”
此時賀景從外麵趕回來,他幾乎找遍了她所以能去的地方,可是都沒任何發現。
心中的懊惱與自責一並湧出,若是當日他不將丫頭一個人丟下,興許就不會有今日的事。
三秋用胳膊肘碰了下餘管家:“姐還沒有消息嗎?”
“你還問?你為何沒同姐一起?”
三秋有些為難:“姐她不喜歡有人跟著,平時都是我悄悄跟在身後的,可那日我恰巧有些急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