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孫果嗎?
白曼心底猶如掀起滔天巨浪。
白家逼她嫁給蕭錦年做孫果的預備肝源,而此刻她被迫失身,卻是做了孫果的替身?
清晨。
白曼睜開疲憊的雙眼,身下的異樣告訴她,昨晚的一切都不是夢。
她腦子一片慌亂,急於逃避這個意外失身的現實,拉開車門便打算逃離現場。
然而,在離開的前一刻,她鬼使神差地看了男人一眼——
沉睡中的男人如同是上帝的寵兒,眼型狹長上挑,鼻梁高挺,劍眉薄唇,饒是沒睜開眼,依然能給人一種久居上位的壓迫感。
一輛車迎麵駛來,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驚醒了白曼,她驚慌失措地收回目光,狼狽而逃,因此也沒注意到,原該戴著粉寶石手鏈的手腕上,早已空無一物……
白曼攔了一輛車,匆匆趕往皇庭酒店。
說起來可笑,今天是她與蕭錦年結婚的日子,昨晚她卻在馬路上與人一夜瘋狂。
望著眼前富麗堂皇的酒店大廳,白曼勾起一抹蒼涼的笑,朝裏麵走去。
不愧是蕭家獨子的婚禮,場麵極大。
白曼木著臉,任憑蕭家的人擺弄她。
婚禮流程進行的很快。
她淋了一夜的雨,這會兒不知道是不是發燒了,頭重腳輕,進了溫度合宜的禮堂後,眼皮便沉得不像話。
白曼頭昏腦漲,應付似的走完了所有流程,甚至沒有注意到自己坐在輪椅上的丈夫。
婚禮程序走完之後,白曼被傭人帶去了她和蕭錦年的新房。
她一進去,門就被人關上,但白曼無暇顧及這些,因為她剛坐到床上,便忍不住沉沉睡去。
白曼是被周圍驟降的氣壓驚醒的。
她睜開眼,發現房間裏多出了一個坐著輪椅的俊美男人,身上穿著剪裁精良的昂貴西裝,一身貴氣逼人,赫然是她的丈夫——蕭錦年。
“你就是白曼?”
蕭錦年打量她的眼光中盡是輕蔑。
白曼半句話都講不出來。
因為就在看見他的那一瞬間,她發現蕭錦年的臉,與今天早上那個男人幾乎一模一樣!
可當時,她並沒有發現蕭錦年的腿有問題。
她咬著唇,正想質問蕭錦年,可一想起白母說的話,又硬生生將質問咽了回去。
“怎麼?嫌棄我是個廢物?”
見白曼的目光停在他的雙腿上,蕭錦年語氣嘲諷。
“我沒有!”白曼一激動,便站立起來,原本就已經有些淩亂的衣服經她這麼一動作,立刻鬆散了大半,露出胸前一片紅白相間的皮膚。
蕭錦年深邃的眸子裏瞬間布滿了陰霾。
她並未察覺,還想說些什麼,就聽蕭錦年冷笑出聲:“你就這麼不知廉恥嗎?”
白曼聞言一愣。
蕭錦年這話這是什麼意思?
她順著蕭錦年目光所及之處一看,頓時明了:她的胸前布滿了吻痕!
白曼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事發突然,她確實是沒顧及到昨晚那個意外。但見到蕭錦年的那一刻,她心底明顯鬆了一口氣。
雖然被迫失身,但好歹這個是她的丈夫,她沒有不潔。
“蕭錦年,你聽我解釋……”
白曼上前兩步,手剛碰到蕭錦年,就被他毫不猶豫甩開。
“我不喜歡水性楊花的髒東西碰我!”
蕭錦年絲毫不掩眼中的厭惡,扔下這句話,他再沒看白曼一眼,搖著輪椅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