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小冰月帶路,一群人都朝著院子深處走去。
夜家的庭院極大,花繁葉茂,想要在這麼大的院子裏找人非常費力。
“冰月,快說說琴瑟是在哪兒被人抓走的?”夕夏焦急地問,琴瑟可是她的生女,她怎麼可能不擔心。經過一連串的蹊蹺事件,她已經覺得這個夜家遠遠不是她想象的那麼簡單。如果不趕快找到琴瑟,她恐怕有危險。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小冰月連連搖頭,顯然是被院子裏麵參天的大樹搞暈了方向,“我剛剛看到這邊有玫瑰花,現在怎麼沒有了?好像不是在這邊……”
夕夏擁緊了冰月,努力使她安靜下來。
月影澈蹲下來,與冰月平視。他懾人的目光像是帶著一種魔力,小冰月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四周可有什麼標誌性的設施,比如假山、池塘、亭台……”月影澈的理智總是讓夕夏很佩服。
“有池塘!”小冰月歡呼而起,而後臉色迅速黯淡了下去,“媽咪、月叔叔,你們快點。剛剛那個巫婆說,她要帶著琴瑟一起走……我不知道她說的走是去哪兒,現在我越來越擔心,她是想帶著琴瑟一起跳下池塘去!”
小冰月說得很急,不像是在開玩笑。
正在此時,JACK“汪汪汪”地奔過來咬住了夕夏的褲腳,拚命地將她往一個方向拽。
夕夏明白,JACK一定是發現了什麼線索!
人群一時間沸騰起來,關於林絮柔的醜聞,夜家多年前夜景天神秘的死亡,蘇柔的怨靈隻說傳得沸沸揚揚,人心惶惶。
“一定是蘇柔回來了,她想要殺掉曾經謾罵過她的所有女人,她是回來報複的,夜家所有的女人都有危險……”穿著豪華的貴婦見識竟然如此短淺,月影澈鄙視地投過去一線目光。他們若是說夜家任何一個外人的閑話他都不會管,可是蘇柔不行,蘇柔不但是夜熙的母親還是他月影澈的母親。他的母親從來都是溫柔可親的一個人,這些可惡地女人憑什麼在她死後還要盡說些鬼話來詆毀她!
“本來……本來就是嘛……”被月影澈瞪了一眼的貴婦,畏畏縮縮地不敢再出聲。
“可不是嗎?蘇柔去世的十年來,夜家可是消失了不少女人。失蹤的失蹤,病逝的病逝,還有的瘋了……她們個個生前都跟蘇柔做過對呢!你說會不會是蘇柔回來了……”另一個貴婦講得很恐怖,陰森森的語氣讓人感覺她被鬼附上了身。
“我們沒有跟蘇柔碰過麵,更沒有謾罵詆毀過她,我們應該不會有事的吧?”一個膽小怕事的少婦匆忙中接話。
“這你就錯了。聽說前些年的時候,失蹤的女子都欺負過蘇柔。可夜家跟蘇柔同輩的女子畢竟不多,再後來失蹤的那些都是妙齡少女,蘇柔的目的大概是拽著夜家所有的女人下地獄!”
鄙夷地望了那群女人一眼,月影澈一言不發。
夕夏的肩止不住顫抖起來,被JACK拽著的腿像灌了鉛一樣重,沒前進一步都要費好大力氣。她被這沉重的氣氛壓抑著,她好害怕琴瑟會像那群女人說的那樣,也憑空消失了。
月影澈注意到她額頭涔涔的冷汗,上前一把將她擁住,湊到她耳邊輕聲安慰:“別怕,琴瑟不會有事的。夜家的事情我很清楚……”
夕夏詫異地抬起頭望他。他說她很清楚夜家的事情,是不是也很清楚夜家女子神秘失蹤的案子,他是不是知道是誰幹的?說是蘇柔的怨靈回來殺人,夕夏是決計不會相信的。她不是鬼神論的崇拜者,她隻相信現實。
心稍稍安定下來,這才尾隨著JACK一路尋找。
JACK識得琴瑟身上的味道,很快就將他們一群人帶到了一個池塘邊。
夕夏的心頓時揪緊了。
緊鄰池塘的一角,一個頭發亂蓬蓬的婦女,高高舉起瘦弱不堪的琴瑟,站在池塘的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