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了半天,才在沙發背後的地板上看見顧言商!
他正頹廢的低著頭,頭發擋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楚情緒。
那受傷的手臂上繃帶已經被血液浸濕,往地下正‘吧嗒吧嗒’流著血,可他的手裏還緊攥著一個酒瓶。
“顧總!”
閔賢心驚,連忙衝上前,將他手中的酒瓶丟掉,“您……您都受傷了,為什麼還要喝這麼多酒,不怕傷勢嚴重嗎?”
天呐。
他跟了顧言商這麼多年,從沒見過他這麼頹廢的樣子,好像是丟了魂。
任誰看著都覺得心疼。
“別碰我。”
顧言商伸手推開了閔賢,他的眼底裏多了一抹煩躁,像是感覺不到疼似的,伸手繼續摸向了酒瓶。
“顧總,您別再喝了,有什麼事您可以跟屬下講講,既然您舍不得放下江小姐,那就主動去找她,我想您跟她說明心意,她不會無動於衷的。”
閔賢著急的勸說著他。
可顧言商抬起眼,眼底裏帶著一抹自嘲,冷笑了聲。
“說再多也沒用,準備驚喜也沒用,她就是個沒良心的女人。”
正是因為嚐試過挽留,他才覺得心那麼的痛。
無論他怎麼做,江吟還是鐵了心要離開。
閔賢聽完顧言商的話,連他都覺得心疼極了,想起了江吟,他的心裏也不禁多了些埋怨。
真是的,好端端的就莫名要分手,不能把話說一次性說明白嗎?
想到這裏,閔賢的神色微怔,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這段時間他實在是太忙了,忘記了跟顧言商交代。
於是,他忙不迭開口提醒,“顧總,您還記得之前五年前您在酒店丟失的ME家的鑽戒嗎?”
“嗯,什麼事?”
顧言商也稍微清醒了些,伸出手緊捏著眉頭,依舊覺得頭疼。
“前不久那店裏的服務員給我打電話了,說不久前的確有個女人在找戒指的主人,我猜是菲兒的生母。”
“……”
顧言商麵色冷了下來,聲音也尤為的沉重,“之前不是說她在國外?”
“我聽說最近才剛回國,隻是具體的行蹤卻不清楚,我怕她若是真找到了菲兒小姐,那後果會很麻煩。”
“有什麼麻煩,給點錢打發不就得了。”
顧言商的語氣冷硬,回想起五年前那場荒唐的意外,隻覺得心情更加的煩躁。
那天他剛簽下一個大單,和合作方一時盡興,就多喝了點。
他記得當時是被服務員送回到房間,因為太難受,也沒有來得及洗漱,甚至連燈都沒開,就倒在了床上睡覺。
可他沒想到半夜時,忽然就有一個女人就爬上了他的床,撫摸著他的腹肌,如同暗夜中的一抹星火燎原,令他的身體不受控製。
後來的事情他就不記得了,等他再次醒來時,人已經不在他的床邊,估計當時是為了圖錢,後來又怕事就偷溜走了。
十個月後,他便接到一份匿名文件,提醒他女人已經懷了孕,讓他打五千萬去接孩子。
後來發生的事,大家都很清楚了。
所以顧言商認為那樣一個為了錢可以不惜出賣自己身體的女人,也惹不起什麼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