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您別再喝了,我送你去附近的醫院包紮吧?”
閔賢見他正沉思,趁機開口提醒。
顧言商也喝得有點多,發泄過後,心情果然舒服了些,也沒繼續僵下去。
他淡淡的‘嗯’了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冷冷的看了一眼閔賢,交代道:
“繼續順著鑽戒的線索去查那個女人,不能大意。”
“我這就去辦。”
“另外,幫我仔細調查一下趙翰,他跟江吟的關係到底是什麼。”
閔賢愣了一下,
“是。”
其實這折騰來折騰去的,顧言商不還是放不下江吟麼?
……
幾天後,警察局裏。
“江月,有人來保釋你了,你可以出去了。”
隻聽見門‘吱嘎’一聲被推開,江月穿著一身簡樸的獄服在警察的壓製下走出來。
她整個人都沒精打采許多,不化半點妝容的臉略顯蒼白。
很顯然,被關在監獄裏這一個星期裏,她過的並不好受,
來到了探監室,江月看到那坐在椅子上黑衣男人,眉頭不禁微蹙。
“怎麼是你?”
聽到她的聲音,男人身下的輪椅轉了一個圈,正麵看向江月,他抬起手摘下墨鏡,露出了一雙狡黠的雙眼。
“不高興?是不是在想,為什麼來接你的那個人不是葉澤寒?”
聞言,江月的臉色驟然沉下,她看了一眼監控,略有些慌張的提醒。
“張恒,你小心一點說話。”
“怕什麼,你那個所謂的丈夫整天忙著工作應酬,都不在外人麵前提起你,估計都把你忘了。”
“你別說了。”
江月嗬斥住他,眼底裏都是不敢置信,“澤寒不會這麼做的,我們還有一個共同的孩子,他不會不在乎我。”
張恒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心裏暗罵著她單純,緊接著丟下了一句,“我在外麵等你。”
說著,他就率先離開警察局。
江月去更衣室換了衣服,處理完一切事情後,才走出來,上了門口張恒的轎車。
坐在副駕駛座上,她看著前方茂密的林蔭,以及兩三個稀散的人群,眼底裏就多了一抹恨意。
“在警察局裏四周都是冷冰冰的牆壁,除了警官之外,再也看不到一個人影,都是江吟才害得我成這個樣子!”
張恒正把玩著手裏的墨鏡,漫不經心的問她,“恨她嗎?”
“當然。”
江月的手掌用力的拍了一下車頭,五官幾乎因嫉恨而變得扭曲,她惡狠狠地開口。
“我恨不得將江吟千刀萬剮,對了,她經曆了那場火災,應該也逃不掉吧?”
“錯,江吟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運氣,被顧言商給救了出來,她跟那個孩子都活得好好的。”
“什麼?!”
江月頓時暴躁如雷,她怒目看著張恒,“你都找了些什麼人辦事,這也能失手,江吟怎麼能這麼幸運?”
五年前也是。
當年本來是給她安排一個醜陋無比的流氓,想奪去江吟的清白,可沒想到——
她竟然爬上了顧言商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