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接住她的嗎?

可是他在隊伍的另一頭,怎麼可能在她暈倒的時候及時得接住?

江南煙心裏疑惑,沒再繼續想下去,拉起身上的薄被想要下床。

盡管她動作很輕,楚西幽還是醒了。

他本就睡得不安穩,感覺到一點風吹草動立刻睜開了眼。

他直接坐直身子,見她睜眼看著自己,愣了一下說:“你醒了?”

“恩。”江南煙抿唇,然後問:“你把我送過來的?”

“啊,是啊。”楚西幽站起來,拿起桌子上放著的藥,“你肚子還疼嗎?醫生要是還疼得吃藥的。”

江南煙下意識摸了下小腹,雖然還有點隱隱作痛,但是和暈倒之前比已經好多了。

“不疼了,不用吃的。”江南煙因為剛睡醒,聲音還有些啞,說完後難受地清了清嗓子。

楚西幽注意到了,轉身出去給她倒了杯溫水拿進來。

“謝謝。”江南煙一邊接過一邊道謝。

楚西幽見狀自嘲笑了下,還是頭一次見她對他這麼客氣。

他心裏有些不舒服,但沒表露出來,說道:“把鞋子穿上,我先送你回宿舍,然後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不用了。”江南煙將杯子裏的水喝幹淨,然後彎腰穿好鞋子,站起來看著楚西幽:“你把我送過來已經挺感謝的了,不耽誤你的時間了,你去忙你的吧。”

說完,她抬步要朝外走。

楚西幽下意識一把拉住她,對上她的視線後,訕訕地收回手,開口道:“這麼急著走幹嘛?我還有事沒問你。”

“什麼事?”

“你怎麼痛經這麼嚴重,醫生說隻有什麼宮寒很厲害的人才會這樣。”

江南煙一時間臉色變了一下,隨即恢複正常,眼神多了幾分黯然。

見狀,楚西幽凝眉嚴肅看她:“到底怎麼回事?”

知道他不要出個答案是不會放她走的,江南煙隻好老實回答:“凍得。”

楚西幽臉上閃過一絲愕然:“凍?”

“恩,之前去當誌願者的時候,不小心掉進河裏受了涼,那時候身體進了寒氣,之後就有這個毛病了。”江南煙說話的時候,眼底有幾分晦澀。

“怎麼會掉進河裏?”楚西幽一臉不滿,“所以幹嘛去當什麼誌願者,你不去當的話……”

後麵的話他頓了頓沒說。

不去當的話就不會受涼了,也不會有現在這個毛病,同時也不會認識那個叫晉安的男人。

江南煙誤以為他是在因為今天給他添麻煩的原因在發牢騷,臉色冷淡下來:“都說了,不小心,這跟你沒關係,以後再看到這樣你別管我就可以了。”

楚西幽氣結:“我怎麼能不管你!都說了那個男人靠不住,竟然能讓你掉進河裏。”

一想到她疼暈過去的樣子,他就一陣難受和心疼,這肯定是落下病根了,以後指不定怎麼遭罪,治療起來也很漫長。

要是有他,肯定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是他接住她的嗎?